陳母吃了虧,又急又氣,好半天爬不起來,還是一旁的人,過意不去,將她拉扯起來。
“你個小賤蹄子,還想嫁入我陳家,門都沒有。”陳母指著柳秀秀跳腳罵道。
柳秀秀回擊道:“以前是我豬油糊了心,盡做蠢事。眼睛瞎了,覺得你家兒子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現在一想到你兒子,還有你,噁心的我想吐。”
柳秀秀朝地上吐了幾口唾沫,滿臉的嫌棄。
“你,你,你,我陳家是雲田村的大戶,想嫁給我兒子的姑娘,多的數不清,你算那個蔥。想進我陳家的大門,門都沒有。”陳母捂著肚子,強撐著說道。
“看上你兒子的人,都是腦殘。”柳秀秀連自己都罵上了。
柳恬恬忍不住噗嗤一笑,柳秀秀嗔怪道:“我幫你,你還笑話人家。”
“是,是,多謝秀秀姐仗義執言。”
人群中的張心蘭衝了出來,雙眼含淚的道:“秀姐兒,你,你真的放下陳旺了。”
柳秀秀一愣,隨即笑著道:“娘,以前是我錯了,被豬油糊了心。今後我再也不會想陳旺了。”
“好,好。”張心蘭喜極而泣,她家閨女終於想開了。
柳恬恬瞥了眼不懷好意的村民們,高聲道:“我先前在鎮上,幫了人家富貴公子一個忙,這是人家送給我的謝禮。
你們休要妄自揣測,否則,我發起瘋來,六親不認。”
村民們想到柳恬恬發瘋時,拎著砍刀的樣子,看熱鬧的心思不由得歇了。
柳恬恬對陳母道:“你家兒子那點破事,我記得清清楚楚。你要是再敢惹我,我定會讓你們陳家,聲名狼藉,在村子裡待不下去。”
她可是知道陳旺不少的小秘密,真鬧起來,看誰能笑到最後。
陳母還想放狠話,奈何腹部一陣陣的疼,疼得額頭都冒了汗。
“月娘,扶我回去。”
月娘不情不願的扶著她,嘀咕道:“娘,就這樣放過她嗎?這口氣,咱不能忍。”
陳母白著一張臉沒吭聲,月娘只好扶著她,慢悠悠的朝家去,嘴裡還在小聲的抱怨著。
吳氏笑眯眯的道:“恬姐兒,有錢的公子哥,都給你送啥了,讓我們長長眼。”
“就是,就是,讓我們都瞧瞧。”錢氏附和道。
“也給我們瞧瞧。”不少村民好奇的很,眼睛恨不得把馬車盯出一個窟窿來。
柳恬恬開啟車廂門,馬車裡是半馬車的布匹,流光溢彩,耀人眼。
這是嫌棄她,衣著不好看,特意送來布料,這,這也太多了吧!
粗略的數了一下,足足有二十匹布,這都做成衣服,怕要穿十幾年。
而且,一看就是直男買的禮物。
所有的布匹都是一個顏色,薑黃色,上面有云朵形狀的暗紋,摸著手感不錯,正適合做秋裝和冬裝。
柳恬恬想到滿櫃子,薑黃色的衣服,腦門上冒出了一排的黑線,太無語了。
除了布匹,沒有其他的東西了,柳恬恬失望的翻了翻。
下次再見面,要委婉的提點一下,給姑娘送禮物,不能這麼直男,會遭人厭。
“這是雲錦,鎮上最貴的料子,要兩百文一米。”何翠花兩眼盯著馬車,激動的叫出了聲。
“什麼,兩百文一米,這也太貴了吧!”有村婦附和道,做一套成人的衣服,至少需要五米布。
那就是一兩銀子,嘖嘖嘖,一兩銀子一身的衣服,莊戶人家想都不敢想。
“是雲錦,我不會認錯的。鎮上有點小錢的人家,都喜歡買這種布料,做一身得體的衣服,四處招搖。”何翠花摸著布料,一臉的陶醉。
柳恬恬立刻開始算賬,兩百文一米,按照這布料的厚度,一匹布就算三十米,也能值六兩銀子。
這裡有二十匹布,那就是一百二十兩銀子。
不錯不錯,挺值錢的。
只是,柳恬恬有些頭疼,她現在急需要銀子,這些光鮮亮麗的布匹,又不能當銀子用。
抬頭,見村民們眼中滿是羨慕和嫉妒,何翠花更是輕柔的撫摸著布料,眼裡的狂熱,藏都藏不住。
柳恬恬笑著道:“何大娘,喜歡這布料嗎?”
“喜歡,喜歡。”何翠花如痴如醉。
“我賣給你怎麼樣,便宜賣。”
“啊!我,我買不起這麼多,我買幾米給閨女做一身出嫁的衣服即可。”何翠花慌慌張張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