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恬恬將繃帶揣進懷裡,解釋道:“村裡有人上山砍柴受了傷,拖我給他帶的傷藥,沒想到給你用上了。”
宋延光不是傻子,他親眼看見她從懷裡掏出來的傷藥和繃帶,那麼大一堆東西揣在懷裡,怎麼可能一點都看不出來。
明知道她在說謊,但他卻選擇性的忽略。
“對不住了,還要麻煩你,再去醫館買一份了。”邊說著就要掏銀錢,卻掏了個寂寞。
神色一愣,從懷裡掏出個哨子吹了兩下。
柳恬恬踢了踢地上的劫匪問道:“此人是誰,是他傷的你嗎?”
“此人是南寇的殺手,潛入鎮上,想在水井裡下毒,謀害鎮上的居民。”
“啥!下毒,那井水還能用嗎?”柳恬恬緊張起來,要是井水不能用,還擺個屁的攤。
“能用,他還未得手。”
“那就好,那就好。”柳恬恬拍了拍胸脯,忍不住又踢了地上的人幾腳。
宋延光看著她囑咐道:“南寇賊人要開戰了,你萬事小心,尤其是可疑的陌生人,儘量不要接觸。”
柳恬恬突然明白,當初她去各個酒樓推銷魔芋,為何那些掌櫃防她像防賊人一樣。
看來這南寇奸細,還真不是空穴來風啊!
“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你,你過得好嗎?”宋延光突然問道,語氣中還有一些緊張。
“啥!”
“你身體,恢復的如何了。”宋延光看了眼她的肚子,關切的道。
“好多了,除了偶爾孕吐,其他的沒什麼了。我今天就是去仁和堂複查的。”
“那就好,那就好。”
柳恬恬對他突然的關心,有些莫名其妙。
他們有這麼熟嗎?也就見了兩面而已,連朋友都稱不上。
南竹騎著馬,帶著幾個士兵趕過來。
下了馬就開始叨叨:“公子,讓你帶我不帶,受傷了吧!要是將軍知道,該多心疼。公子,你傷的重不重。”
那架勢,想要將宋延光的傷口,扒開看一看。
“閉嘴。”
南竹還想說什麼,瞥見了一旁的柳恬恬,態度恭敬的道:“柳娘子,你也在啊!”
“嗯。”
“錢袋。”
“啥。”
南竹還未反應過來,腰間的錢袋已經被宋延光取了去。
“公子,你……。”
“回去還你。”
“好吧!我要利息。”南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十分的欠揍。
宋延光瞪了他一眼,後者識趣的閉上嘴,乖乖的去處理地上的南寇奸細。
“恬恬,銀子不多,是我一點心意。還要麻煩你,再去買一份傷藥。不能因為我,讓你失信於村民。”
柳恬恬眼神灼灼的望著錢袋,不好意思的道:“這,這不好吧!”
宋延光補充道:“對自己好一點,不要想著省銀子。回頭,我會找人再給你送。”
“啊!”
柳恬恬還未反應過來,手裡多了一個鼓鼓的錢袋。
這感覺,怎麼向即將出門的老父親,囑咐女兒的話語。
“我先告辭了,你多保重,照顧好自己。”
宋延光在南竹的攙扶下,艱難的上了馬。
“那個,你真的不去醫館,重新包紮下傷口。”
“不用,營裡有軍醫,醫術比醫館裡大夫好。”南竹快嘴答道。
“哦”是她多慮了。
“等我出征回來,去村裡尋你,你要好好的,等我。下次見面不要再叫我少將軍了。”
宋延光坐在高頭大馬上,逆著光說道。
男人被陽光鍍上了金邊,溫柔的神情,俊朗的臉龐,挺拔的身姿,撩的人心頭癢癢的。
柳恬恬按住怦怦亂跳的心,媽呀!她居然動心了。
還以為這輩子,對男的沒想法。
眼前這個男人,說要去她家,還讓她等他,這是想幹嘛。
柳恬恬心裡起了漣漪,直到馬兒遠去,她才回過神來。
仁和堂的老大夫把脈後,說一切安好,養的不錯。胎兒很健康,讓她不要過於勞累,注意休息即可。
保胎藥不用吃了,開了些止吐的藥。
柳恬恬付了錢,拿了藥,開開心心的去找柳正歡幾人。
攤子已經支起來了,雙胞胎正在削土豆。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