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江家人沒救了,落在張不良手裡。咳咳咳,快放開我。”葛爺掙扎著說道。
“歡哥兒,放開手,別把人掐死了,背上人命官司不值當。”柳恬恬怕他憤怒之下做出傻事。
柳正歡聽話的放開手,一腳將葛爺踹翻在地。
咆哮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江姑娘出什麼事了。”
葛爺邊咳嗽著邊爬起來,本想賣個關子,瞥見柳恬恬和冷青霖冷冰冰的眼神。
頓時嚇了一個激靈,立刻開口道:“昨天,昨天早上,江家人不知道抽什麼風,一家三口去找張宅找張不良算賬。
張不良直接將一家人給綁了,鎮上鬧得沸沸揚揚,都忙著看熱鬧。
張不良放出話來,說今天是他家小兒子和江姑娘成親的日子,大家都可以去討一杯喜酒喝。
現在這個時辰該入洞房了吧?我本計劃著下午回去討杯喜酒喝,張家家大業大,席面不會差。”
葛爺無奈的笑了笑,這杯喜酒看來是喝不到了。
只要人還活著就好,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柳正歡對著葛爺又踹了幾腳,嚇死他了都,聽見江姑娘出事了,那一刻,連心跳都停了。
穩了穩心神,態度堅決的道:“姐,我要去鎮上,我要去救江姑娘。”
柳恬恬勸道:“歡哥兒,人各有命,咱……算了,姐陪你一起去。”
她做不到見死不救,更看不得柳正歡流眼淚。
“姐,你大著肚子太危險了,你先回家去。我一個人能行。”柳正歡擦了把眼淚鼻涕,爬上馬車,拉起韁繩準備駕車。
柳恬恬二話不說的鑽進馬車,還不忘吩咐道:“阿青,把人拎上來。”
冷青霖聽話的將葛爺拎上馬車。
柳正歡沒有開口勸阻,內心深處也是希望姐姐去的。
有姐姐在,更安心。
吆喝一聲,駕著馬車,帶著幾人,在昏黃的夜色中,快速朝青陽鎮而去。
葛爺被打的七竅流血,看著著實可怖。
顧不上清理身上的血跡,忙著哀求著,求柳恬恬高抬貴手放過他。
還指天發誓,今後再也不做惡事,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對於這種惡霸的話,柳恬恬是一個字也不相信。
想了想,從系統裡買了一顆六味地黃丸,讓冷青霖強行喂葛爺吃下去。
葛爺吞了藥丸,驚恐的道:“你,你們給我吃的什麼?”
“毒藥,穿腸肚爛的毒藥。”
葛爺嚇得不停摳喉嚨,想要將藥丸吐出來。
柳恬恬嫌他發出來的聲音噁心,冷青霖眼疾手快的點了他啞穴,順便限制了他的行動力。
葛爺心灰意冷,生無可戀,彷彿看見黑白無常在向他招手。
柳恬恬好心解釋道:“這毒藥不會立刻要了你的命,只要你乖乖聽話,安分守己,不要再惹事生非。
我心情好的時候會給你送解藥。若是你,繼續幹那些燒殺搶砸的勾當,神仙難救。
對了,我弟弟要的賠償銀子,一個銅板也不能少。”
葛爺立刻拼命的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將全身的家當一股腦的全掏了出來,今天只是來村子裡找月娘幽會,沒有用錢的地方。
身上也就沒帶幾兩銀子。
柳恬恬數了數,也就四五兩的碎銀子。
譏諷道:“你天天給賭坊收債,幹著欺負人的勾當,背地裡發橫財,身上就這麼點銀子。”
葛爺尷尬的道:“我家的銀子都藏在床底下,你放心,等我回家取了銀子,一個銅板也不會少你們的。能不能先把解藥給我?”
柳恬恬面無表情的道:“以後再說,看心情。”
葛爺只好閉了嘴,將自己縮在車廂的角落裡,委屈巴巴的。
馬車到了鎮上,已經入了夜,除了周邊住戶,屋子裡有微弱的油燈光。
其他的地方漆黑一片。
這種小鎮並沒有夜生活,天一黑就紛紛閉戶,等閒不出門。
在葛爺的帶領下,馬車順利的停在張宅的後門。
張家不愧是青陽鎮的大戶人家,宅子建的輝煌大氣,就連後門,瞧著也比普通人家的大門氣派。
或許是因為今天府上辦喜事的緣故,宅子裡亮堂堂的,還能聽見鼎沸的人聲。
柳正歡上前去敲後門,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吃醉酒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