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恬恬十分給面子的道:“什麼新鮮事。”
張心蘭瞥了她一眼,笑眯眯的道:“就知道你感興趣,是陳家的事。”
呃,她不感興趣好嗎?
不過,既然已經開口了,聽聽也無妨。
“陳家出什麼事了,那個月娘回來了嗎?”
“嘖嘖嘖,你還指望月娘回來啊!想得美,不僅月娘沒回來,陳家那個獨子,陳旺也丟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陳家老兩口找人都找瘋了。”
柳恬恬一愣,她這是錯過什麼好戲了嗎?
忙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就那日,幾個熊孩子說在山上,撿到了銀錢。我們都去了山上,我記得你當時也在。”
柳恬恬笑著點頭,她不僅在山上,村民們都是她策劃引上山去的。
“我們不是在山洞裡,看見月娘跟人通姦。怎麼說呢,那日發生的事情,有些,有些詭異。詭異,你懂嗎?”
柳恬恬又點了點頭,在她看來也有些詭異。
一切的功勞都要歸功於冷青霖手裡,千奇百怪的藥粉。
“我現在也沒有想明白,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月娘不是被她婆婆踹了,動了胎氣嗎?
那血水嘩嘩的流,村長怕她死在山上,就安排人把她抬下山。我還幫著抬了,沾了我一身的血,白白毀了一套衣褲,心疼死我了。
村長只安排我們將她抬下山,送回家去,並沒有說送去鎮上的醫館。
那陳家人的德性你也知道,平日裡趾高氣揚的,眼睛長在頭頂上,得罪了不少人,村長沒發話,誰也沒多事,我們把人送到就各自回家去了。
聽說陳旺去請胡大夫看診,胡大夫的婆娘是個彪悍的,攔著不讓去,指著陳旺的鼻子,罵了一通。
胡大夫也知道陳家人的德行,不管看不看的好,都會惹一身騷。
正好自家媳婦給了臺階下,關了大門,把陳旺趕走了。陳旺只好套了牛車,送月娘去鎮上醫館。
他怕自己搞不定,想讓爹孃一起去。他娘在山上扭傷了腳,腳裸腫的跟饅頭似的,走不了路。
他爹顯丟人不願意去。陳旺只好自己去了,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張心蘭說得口乾舌燥,端起小木桌子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柳恬恬問道:“真失蹤了,沒人去找嗎?”
“怎麼沒去找?當晚陳旺沒有回來,陳家老兩口慌了神,求爺爺告奶奶。
村長見他們可憐,安排人去找了兩天,沒有結果也就放棄了。
聽鎮上醫館的人說,月娘早產生下一個死胎,受了打擊大出血,人沒保住,一屍兩命。
陳旺抱著月娘的屍體,不知所蹤,是生是死誰也不知道。”
柳恬恬想了想,村長組織人找人的那兩日,他們忙著搬家,家裡還藏著江家父女三口人,壓根就沒出過門。
唏噓道:“月娘也是個苦命的人。”
張心蘭眉頭一挑,氣呼呼的道:“苦命個屁,這種女人比蛇蠍還毒,萬萬不能招惹。”
柳恬恬眼皮一掀,咋,還有隱情。
張心蘭繼續道:“陳家老兩口沒有找到兒子,村民們幫著找了兩天,不願意在繼續找。
村長提議,陳家出銀錢,給村民們跑腿費,反正陳家也不差這點銀子。老兩口回家去清點家產才發現,家裡哪裡還有銀子。
房契,地契,金銀首飾,古玩字畫,稍微值點錢的東西都沒了,他們這才知道月娘是個白眼狼,搬空了家產。
陳家現在也就只剩下那一個空蕩蕩的院子,別的啥也沒有了。老兩口受了打擊,一病不起,沒幾年活頭嘍。”
還真是衝著陳家銀錢來的。
柳恬恬慶幸不已,幸好剛穿越來的那會兒,果斷和離,沒有捲入到這些腌臢事裡。
月娘的事情,她並沒有負罪感。
就算沒有她,月娘遲早也會攤牌。
月娘殞命,是因為陳母,下死手踹的那幾腳。
陳家現在沒了引人以傲的家產,陳母陳父平日裡得罪了不少人,捧在手心的兒子也丟了。
今後的日子,想想就,嘖嘖嘖。
柳恬恬心裡平衡了不少,也算間接為原主報了仇。
“恬姐兒,你和那個富貴公子,究竟怎麼回事。”
話題轉變太快,柳恬恬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