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霖不慌不忙的帶著柳恬恬下了屋頂,生怕她摔倒,小心翼翼的扶著腰。
一腳踹開房門。
張長生藥勁兒上頭,急切的扒了自己的衣服,光著身子。
正俯身在床上,扯江天晴的衣服。
江天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還是活。
聽見動靜,憤怒的罵道:“本少爺正在興頭上,那個敢擾了本少爺的好事,不想活了。”
柳恬恬被那白花花的身子閃了眼,下意識的閉上雙眼。
媽呀,太辣眼睛了,這人裸奔啊!
冷青霖拔劍而動,眼前一道銀光閃過。
張長生彷彿看見有什麼東西落地,咕嚕嚕滾了兩下。
又感覺胯下涼颼颼的,一切太快了,快到他沒有回過神來。
一抬手,發現滿手的血跡,猛地望向下體。
剛剛還雄赳赳,支楞著的下體,此刻空落落的,滴答滴答的流著血。
將地面染得殷紅殷紅的。
“啊!”此刻,痛感席捲全身,他驚恐地大叫著。
一聲聲尖叫,劃過夜空,響徹張宅。
張宅頓時兵荒馬亂,亂了起來。
冷青霖一個手刀,劈暈張長生,撈起床上昏迷的江天晴。
將人背在背上,用腰帶固定好,一隻手攬著柳恬恬的腰身,將人帶出了房間。
在張宅一眾人的追趕下,冷青霖帶著兩人,迅速躍上屋頂,幾個起落,便落在後門的馬車處。
柳恬恬恍恍惚惚的還沒有回過神來。
冷青霖出手,快的讓人窒息,僅僅眨眼的功夫,他不僅救出了人,還傷了人。
冷青霖將兩人安置在車廂內,快速說道:“出來時,我看見歡哥兒,我這就去幫他。”
說完,一躍而起,又進了張宅。
柳恬恬聽著張宅內兵荒馬亂的動靜,這才後怕起來。
即擔心柳正歡,又擔心冷青霖,只願兩人快快出來。
柳正歡進了張宅,並沒有去遠的地方,一直在後院徘徊。
看管後院的人,喝的醉醺醺的,沒人理會他,倒也有驚無險。
他運氣爆棚,居然找到了關押江大廚夫妻的地方。
夫妻倆被關押在後院的一間雜貨屋子裡,餓了兩天一夜,水米未進。
張不良的計劃是,將兩人餓的只剩一口氣,再送回家去,讓他們死在自己家裡,和他無關,攤不上人命官司。
那個時候,江天晴已經是他們張家名副其實的兒媳婦。
打著兒媳婦的名義,給江家二老收屍,名正言順。
江家菜譜還不手到擒來,江家的家產也能霸佔。
他也不想將事情做絕,只是江家人太倔了,死活不鬆口。讓他不得不出此下策。
反正一個廢了手的廚子,留著也沒什麼用。
有了江家菜譜,不僅能讓飄香樓的生意更上一層樓,還能去同樂縣開分店。
店鋪都買好了,他表哥一手置辦的,只等年後開業。
他表哥可是侯縣令跟前的紅人,是同樂縣大名鼎鼎的安師爺。
江大廚夫妻倆自然認得柳正歡,在柳正歡的幫助下,解了身上的麻繩。
只是兩人餓的渾身虛軟無力,互相攙扶著勉強能行走。
三人避著後院裡的僕役,像烏龜似的,一步一步朝那個狗洞挪步。
冷青霖在屋頂上起落的時候,瞧見了三人。
“歡哥兒,江姑娘救出去了,在馬車上。”冷青霖落在後院裡,冷不丁的開口。
三人嚇了一跳,柳正歡率先反應過來,忙讓他小聲點,莫要驚動了他人。
冷青霖聽著不遠處的嘈雜聲,雙手一攤,無奈的道:“晚了,已經驚動了。”
可不是嗎?遠處大批的人馬正在殺過來。
柳正歡立刻指著狗洞說道:“伯父,伯母,委屈你們了,從這兒鑽出去。”
江大廚夫婦哪裡有說話的力氣,就像兩個提線木偶一樣,眼裡滿是絕望。
冷青霖扶住兩人,說道:“你先出去接應。”
柳正歡聽話的率先鑽狗洞,等他爬起身的時候,冷青霖已經扶著江大廚夫婦上了馬車。
這,這,這啥情況,合著就他一個人鑽狗洞,沒天理啊!
柳恬恬探出頭喊道:“歡哥兒,快點,人要追出來了。”
柳正歡如夢初醒,立刻爬上馬車,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