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正遠叉腰指著她,氣急敗壞的罵道:“你幹什麼,橫衝直撞的,撞到我姐姐怎麼辦?我姐姐肚子裡有小寶寶,你賠得起嗎?”
柳恬恬也是一陣後怕,人在高速跑步時,衝擊力不小。
要是讓人撞上,說不定就傷到了她和肚子裡的孩子。
往常一旦有這種事情的苗頭,冷青霖都會出手製止對方,不讓柳恬恬陷入一點兒危險中。
今天出來,沒有帶冷青霖。
他傷好的七七八八,但精氣神並沒有恢復,一臉的病容。
全家人強制要求他在家休息。
徐春花摔了一個狗啃屎,磕到了牙齒,咬破了嘴唇,一嘴血腥味兒。
扭動著微胖的身軀爬起來,顧不上回擊柳正遠,瞅準柳恬恬,再次撲上去。
柳恬恬嚇了一跳,後退幾步,阻止道:“別別別,你別過來,我受不起。有話你就在哪兒說,我聽著。”
徐春花順勢跪在地上,泣不成聲哽咽的道:“恬姐兒,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兒子。”
柳恬恬一個頭兩個大,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你兒子是誰呀?我憑什麼救他,再說我認識你嗎?”
徐春花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仰著頭,望著柳恬恬,都忘了哭泣。
“姐,她是徐大娘,你不認識了嗎?”柳正遠提點道。
柳恬恬在腦海中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眼前這個微胖的婦人,是張獵戶的媳婦徐春花。
訕訕的道:“你兒子是張長林。”
徐春花見柳恬恬認出了自己,欣喜的點點頭。
還不忘擦了把眼淚,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
“恬姐兒,我也是沒辦法才找到你。求求你,應下和林哥兒的婚事,救他一命。
你的大恩大德,我們全家都會銘記於心。你放心,我們張家絕不會苛責你,為難你。
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們也會當做張家的親生骨肉。”徐春花說得大義凜然,有一種不顧一切的架勢。
柳恬恬滿頭霧水,她和張長林啥事也沒有啊!
該說清楚的,已經說清楚了呀,不存在糾紛問題。
什麼叫應下婚事,救他一命。
皺眉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說清楚。”
徐春花嗷的一嗓子哭了起來,悲痛萬分的道:“林哥兒他,他拿刀抹脖子。”
雙胞胎嚇了一跳,紛紛將目光投向柳恬恬。
柳恬恬也嚇了一跳,好端端的,怎麼要拿刀抹脖子。
忍著心慌問道:“人沒事吧!”
徐春花邊抽泣邊說道:“幸虧救得及時,只差一點點,一點點就沒命了,我可憐的兒啊!你怎麼就那麼傻?為一個女人抹脖子。”
萬幸萬幸,沒出人命。
柳恬恬捂著胸口,穩了穩心神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下晌的事,林哥兒死活不願意上藥,血水順著脖子嘩嘩的流。
胡大夫將人給敲暈了,這才勉強上藥止血,撿回一條命。
今兒一天,不吃不喝,像個活死人似的躺在床上,眼珠子都不帶轉一下。
恬姐兒,他是因為你才成了這樣,你一定要救救他,救救他。”
徐春花扯著柳恬恬的褲腳哀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可憐。
柳恬恬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道:“因為我。”
她何德何能啊?能讓一個青春正茂的少年郎自殺。
這個帽子太大了,她撐不起。
“就是因為你,你害了我的林哥兒。那日,我家小姑子回來傳話,說你不願意嫁人。
還給了二兩銀子,說是還清野物的錢,不想和林哥兒再有瓜葛。
我可憐的兒,受了刺激,抑鬱好些天。沒想到他一時想不開,竟然拿刀抹了脖子。”
徐春花說著說著就大哭起來,眼神裡是對柳恬恬的不滿和恨意。
當母親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為情所困,心裡像吃了黃連一樣,苦不堪言。
柳恬恬無奈,這是她也沒有想到的事。
徐春花說話不客氣,她也不好計較。
畢竟人家兒子連命都快沒有了。
說到底,她也有一定的連帶責任。
“徐大娘,我可以去勸勸長林哥,至於有沒有效果,我不敢保證。但我絕不會嫁到你們張家去,更不會受你們威脅。”
柳恬恬說完,領著雙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