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恬恬拿著最後一封書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前半部分是失而復得的欣慰,得知柳恬恬一切安好,十分欣慰。
中間部分是哀怨,哀怨柳恬恬為何,從來不給他回信,讓他患得患,擔憂不已。
最後一部分是癲狂的語氣,思念如潮,見不到柳恬恬,他也活不下去了。
既然他不能離開,就讓柳恬恬去見他,還說什麼不死不休。
柳恬恬越看越氣,心裡直罵對方,是瘋子。
她憑什麼要去見他,他算哪根蔥?
雖然曾經相處過三五個月,彼此僅僅是生命中的過客而已。
互相不打擾,才是對這段友誼最好的昇華。
可看著這些言語,彷彿柳恬恬不去見他,就是十惡不赦,大逆不道。
柳恬恬氣呼呼地摔了書信,憤怒地道:“轉告他,我是不會去見他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讓他死了這條心。”
柳恬恬生氣的樣子太嚇人了。
蕭玲小心翼翼地道:“你真不去,你不是對他。”
“我憑什麼要去?就憑他的一往深情,還不死不休,他想幹嘛?拉著我一起去殉情,去他的鬼。”
柳恬恬氣得胸脯上下起伏,這是妥妥的騷擾啊!
蕭氏不確定地道:“你對他,一點情意也沒有嗎?”
柳恬恬瞪著眼睛道:“狗屁的情誼,轉告他,不許再給我寫信,不許再騷擾我。”
柳恬恬憤怒地出了房門,蕭玲望著地上的書信,心頭一團亂麻。
難道是她誤會了。
柳恬恬的模樣,不像是對錶哥有情,而是有恨,深仇大恨。
出了房門,被冷風一驚。
柳恬恬清醒過來,憤怒散了大半,心境平和了不少。
左右她不會千里迢迢去見文旭,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好了。
就當她,看了一部不健康的言情小說好了。
不要把自己往裡面代。
不知為何,總覺得心頭不安。
這縣衙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找到正在給許青禾灌酒的冷青霖。
兩人一合計,準備連夜回家。
柳平康正在陪著許瑤瑤玩耍,當柳恬恬要帶他回家時。
百般不樂意,在柳恬恬強硬的態度下,和許瑤瑤上演了一出,難捨難分的戲碼。
氣得柳恬恬一巴掌拍背上,指揮冷青霖將人扛上馬車。
幾人帶著熟睡的小柔兒,留下提前準備好的禮物,逃之夭夭。
柳恬恬害怕啊!害怕蕭玲將她打包扛走,給送到文旭手上。
人家是沾親帶故的關係,自然向著自家人。
以蕭玲的性子,真幹得出這些荒唐事來。
蕭玲得知柳恬恬不告而別,偷偷地鬆了口氣。
說實話,她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柳恬恬,走了也好。
至少最近幾天不用再見面,省得尷尬。
看錶哥那架勢,柳恬恬不去月京城,也得去。
堂堂太子殿下,究竟想做什麼?她也揣測不出來。
只能默默為柳恬恬祈禱,但願今後再見面,還能做姐妹,還能吃到她手裡的新奇美食。
柳恬恬帶著家人,不顧疲勞,一路狂奔,像逃命似的逃回青陽鎮。
柳平康撅著嘴生悶氣,柳恬恬不理他,全程黑著臉。
柳平康從最開始的氣呼呼,到後面的害怕,不敢看柳恬恬。
最後在冷青霖的懷裡,呼呼睡去。
回到冷府後,安置好兩個孩子睡下。
柳恬恬心事重重的道:“阿青,你還記得文旭嗎?當年我讓你給他寫回信,你都是怎麼寫的?這幾年可有寄信來。”
冷青霖撓著頭想了想,說道:“好幾年了,我都忘了。好端端的提他做什麼?
我記得剛開始,象徵的回了幾封,後面就沒有回了。
書信我也拒收了,讓他們原路返回,或許當著送信人的面,給撕毀了。”
難怪後面沒有書信寄來,而是讓蕭玲轉交。
“我今天在阿玲那兒,看到厚厚的一沓書信,都是文旭親筆寫的,足足二三十封。”
冷青霖神色緊張地道:“信上都寫了什麼?”
“能有什麼,還不是都無病呻吟,一些酸得掉牙的詩詞。
你說他們這些公子哥,是不是閒的很?一天到晚情啊愛啊,把自己搞得像情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