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霖安慰道:“沒事,有我在,我會護著你,絕不讓人傷你。”
柳恬恬張張嘴,想說,就憑你一個人的力量,能護住誰?
要是天子發怒,別說是冷青霖,就是千軍萬馬,也難自保。
瞥見他視死如歸的眼神,挺拔的身姿,略帶青白的臉色。
心裡暖暖的。
溫柔地拍了拍他臉,情深似海的道:“阿青,我信你,你能護著我。
但你要先把身體養好,知道嗎?只有身體強壯了,才能更好的保護我,保護所有人。”
冷青霖點點頭,端起一旁的藥碗,一口燜,然後伸出手來。
柳恬恬愣了一下,這才摸了一顆奶糖,放在他手心裡。
小帳篷裡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下,打了幾個包袱。
羽絨被太佔地方,柳恬恬沒要,依舊堆在小矮床上。
爐子她也沒有要,連帶那些上好的木炭,也一併丟棄了。
在宋延光的掩護下,柳恬恬將冷青霖扶上馬車,自己剛要鑽上去。
阿達匆匆忙忙趕來,身後還跟著不少,身材高大的勇士們。
“冷夫人,您這是去哪兒?”
柳恬恬無奈,只好退下馬車,冷青霖見狀也要下馬車,被柳恬恬強硬的給推了回去。
“外面冷的很,你乖乖待著,我和他們說幾句話。”
冷青霖聽話地退回馬車裡,裹緊身上的披風。
眼睛卻始終看著柳恬恬,一旦有危險,能第一時間出手。
阿達和宋延光等人,成對峙之勢,雙方間火藥味十足,一觸即發。
柳恬恬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恐懼與躁意。
皮笑肉不笑的道:“阿達,你這是做什麼?”
阿達冷冷地道:“冷夫人,你什麼意思?是想跑嗎?”
柳恬恬好笑地道:“跑,我是傻子嗎?我為什麼要跑?你們還沒給我銀錢呢。哪有商人把貨運到了,不收銀錢,就跑路的。”
阿達想想也是,收了武器,笑著道:“外面風大,還請冷夫人回帳篷裡休息。
晚些時候,族長親自找您談。您放心,銀錢我們一分也不會少。”
柳恬恬聽得心驚膽顫,万俟耶郎是想親自動手,送他們上路嗎?
苦笑道:“阿達,我夫君病得嚴重。昨日被人欺負,吐了一夜的血。
我怕他撐不住,想帶他去找大夫治病。我夫君是陳年舊疾,耽擱了會要人命的。”
阿達皺眉道:“這裡有族醫,請族醫給他看看,不用出去找大夫。”
柳恬恬不屑地道:“你們這兒的族醫,連個小小的疫病都治不好,死了那麼多人。
想來醫術不咋樣,是個庸醫,我夫君嬌貴,怎麼能讓庸醫看病。”
阿達尷尬的笑著,甚至忘了反駁,柳恬恬說得是事實。
有人譏諷道:“小白臉就是小白臉,弱得像小雞仔。被婆姨說幾句,還能氣得吐血。嘖嘖嘖,心眼比針尖還小。”
身邊不少人附和,言語間盡是對冷青霖的侮辱和嘲笑。
阿達眉頭緊皺,心跳加速,總感覺事情要糟。
他的任務,是想方設法留下柳恬恬。
族長正在和探子詳談,需要時間,要是在這個空檔間,讓柳恬恬離開了。
他只有一頭撞死了。
柳恬恬聽著那些扎心的語言,怒氣翻湧,紅了雙眼。
氣呼呼地道:“大哥,走,咱回去把倉庫裡的藥材,一把火燒了。不賺銀子,也不能便宜了這幫賊人。養不熟的白眼狼。”
宋延光同樣氣夠嗆,若是這些罵他,侮辱他,他還能一笑而過,絲毫不動氣。
可這些人,卻在侮辱冷青霖,他又敬又愛的妹夫。
冷青霖多次救下柳恬恬的性命,是他們宋家的救命恩人。
更是柳恬恬的愛人,是他們的家人,親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宋延光紅著眼道:“你們欺人太甚。”
指揮著身後計程車兵,和阿達的人,混戰起來。
阿達在聽見,對方要火燒藥材時,已經慌了神。
顧不上打架,嘴裡勸著:“稍安勿躁,都是誤會,誤會。”
宋延光是個有分寸的人,並沒有下死手,只是想教訓一下,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勇士們在阿達的壓制下,沒敢用力反攻。
饒是如此,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