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恬恬從懷裡掏出房契,地契,又找冷青霖要了身份戶籍。
“你進學堂有幾個月了,學會不少的字吧!這上面的字你應該都認識。
你去給爹孃,還有奶奶念一念,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柳正遠好奇的開啟其中的一張紙,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一臉得不可置信。
“房,房契。”
還是一個五進大宅子的房契,而且是在鎮上。
“去吧!”
柳正遠顫抖著雙手,捧著幾張紙,將柳大山幾人召集在一起。
一字一句的唸了起來,大家不懂的地方,還特意做了說明。
“我累了,回房睡覺吧!”
冷青霖攙扶著柳恬恬回了房間,緊閉房門。
不過片刻,院中便傳來了驚喜的狂叫聲,剛起了個頭,又被強行壓下去了。
變成了蚊子般細小的聲音,幾人分享著喜悅。
柳恬恬會心一笑,這是害怕打擾到她休息,特意壓低了聲音。
第二天,柳恬恬剛起床,還未來得及洗漱。
柳母拉著她,急切的道:“阿青真的是冷員外的獨子嗎?”
院中的其他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裡的活,看向柳恬恬,豎起了耳朵。
柳恬恬點點頭,笑著道:“娘,你問他,讓他告訴你,我尿急。”
等柳恬恬從茅房出來,看見家人對冷青霖恭敬了幾分,不似平日裡那麼隨意。
忍不住搖了搖頭。
不管是哪個時代,不管文明有多發達,人們對待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總是會有不由自主的多幾分恭敬,甚至是諂媚和害怕。
員外郎不是什麼正經官職,也沒有實權,有錢就能捐到。
但能成為員外郎的人,家底豐厚,是大戶人家,這是毋庸置疑的。
對於天天在地裡刨食的莊戶人家來說,有錢人家都是值得他們尊敬和佩服的。
冷青霖作為員外之子,還是獨子。
一輩子在地裡刨食的柳大山和柳母,自然是恭敬有加,且受寵若驚。
他們何德何能,竟然有一個家境頗豐的上門女婿。
柳母小心翼翼的問道:“阿青,你們什麼回去?”
“回去,回哪兒?”冷青霖一臉驚訝。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你家啊,恬姐兒既然嫁給你了,自然要跟著你回家,孝順公婆。”柳母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冷青霖一下子就整不會了,他從未想過離開這個家,更何況是帶著柳恬恬離開。
柳恬恬皺眉道:“娘,阿青他家遭遇變故,全人家都沒了,只活了他一個。
鎮上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宅子,沒人打理,根本就住不了人。”
柳母鬆了一口氣,勸慰道:“既如此,那你們就安心住在這裡吧。阿青,節哀順變。”
全家人都死了,嘖嘖,真慘。
以後就算有人問起,恬姐兒已經成家了,為何還住在孃家?不成體統。
她有理由懟回去了,就說鎮上的宅子鬧鬼,不敢讓小兩口住。
人家也沒話說,不是嗎?
柳母心中打著小算盤,阿青不再是來歷不明的野小子,而是員外家的公子。
他們和員外攀上了親戚,這是一件大喜事。
這樣的大喜事,不能藏著掖著,要廣而告之。
讓那些詆譭恬姐兒名聲的人,都睜大眼睛看看。
她的閨女,不僅能賺錢,挑人的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好。
楊老太突然說道:“阿青在這裡住了幾個月,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身世。你們為何要隱瞞。”
冷青霖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員外之子的身份是剛得的,他也不是故意要隱瞞。
他曾經的殺手身份,不能讓這些真心疼愛他的人知道,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柳恬恬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讓他不要自亂陣腳。
握住楊老太的手,解釋道:“奶奶,阿青他不是故意的。你還記得阿青剛來的時候吧!渾身是血。
受了重傷,其實他失憶了,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家在哪裡。
熙哥給他紮了銀針這才恢復記憶,找到自己的家。”
全家人的記憶,一下子拉到當初,柳恬恬將冷青霖帶回來的時候。
那個時候冷青霖渾身是血,高燒不退,差點一命嗚呼。
是柳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