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光見柳恬恬只顧著笑,紅著臉道:“小妹,你別光顧著打趣我呀。
幫大哥想想辦法,大哥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心儀的女子。
要是錯過了,這輩子都要打光棍了,爹還指著我傳宗接代,開枝散葉。
我要是不把兒媳婦給他帶回去,我這條命休已。”
“真有那麼嚴重?”柳恬恬好奇的問道。
“嗯,老頭子說一不二,出來時,給我下了軍令。”宋延光一本正經的說道。
“大哥,你實話告訴我,你是真想娶秀秀姐,還是因為父親的命令,不得不娶。”
宋延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清楚,或許都有吧!”
“既然這樣,我回頭去問問秀秀姐,看她是什麼想法,你也莫著急,這事急也急不來。”
“嗯。”
宋延光惆悵的望著天空,這樣看來,他又要多留兩日了。
柳恬恬語氣一轉說道:“你今天的無禮舉動,惹惱了秀秀姐,你還是想想該怎麼補救吧。我也愛莫能助。”
“我……。”
宋延光頓時慌張起來,他該怎麼辦?
他沒有哄女人的經驗啊!哄女人比打仗難多了。
柳恬恬瞥了他一眼,招呼冷青霖,打道回府。
柳秀秀抱著滿滿一大抱水芹菜,腳底生風,走的極快。
生怕被別人看見,她臉上的淚痕。
去的時候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傷心。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沒有人喜歡她這一款。
原本因為宋大將軍的另眼相待,生出的自信,被宋延光視而不見的態度。
擊的粉碎,那點可憐的自尊心,被踩在地上蹂躪。
果然,人不能肖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
有多大的能力,端多大的飯碗?
她這種莊戶人家的姑娘,只配日日下地幹活,靠汗水掙一口飯吃。
別的對她來說,都是奢求。
眼看要到自家的院子了,柳秀秀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將眼淚吞下肚去。
儘量不要讓家人看出,她哭過。
腳步輕快的跨進院子,高興的道:“看這些水芹菜多鮮嫩,今晚咱家的豬有口福了。”
話音剛落,院子裡靜得鴉雀無聲。
柳秀秀愣了一下,快速反應過來,乖巧的叫人:“二奶奶,大伯孃,二姑姑,小姑姑,舅娘,堂姐,表姐,你們怎麼都來了?”
小小的院子裡,擠滿了人,都是清一色的女眷。
這些都是柳成德家裡的近親。
得知柳秀秀的婚事有著落了,約著一起上門來瞧瞧。
張心蘭和陶雲娘見柳秀秀的模樣,頗有幾分驚訝。
出門的時候妝容精緻,乾乾淨淨的。
回來卻一身狼狽。
臉上甚至毀了容,幾個被蚊子咬的大包,十分醒目。
柳秀秀打完招呼,徑自將水芹菜抱到剁豬草的地方。
拍了拍衣裙,歉意的道:“小嬸,對不起,我把你做的衣服弄髒了。”
陶雲娘抬眼望去,好好的衣服上,沾染了綠色的草汁,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她精心給畫的妝容也被洗掉了,代而代之的是幾個紅腫的蚊子包。
仔細看,眼眶紅腫,像是哭過。
責備的話語在嘴裡轉了個圈,怎麼也說不出來。
“你這傻孩子,這衣服本來就是給你做的。髒了洗洗就好了。
要是洗不乾淨,小嬸再給你做套新的。你莫要自責。”
柳秀秀嗡聲嗡氣的道:“謝謝小嬸。”
陶雲娘心疼的道:“你這臉怎麼回事,被水蚊子咬了。我那兒有藥,你去擦點,記住,不要撓,會留疤。”
“謝謝小嬸關心,我擦過藥了,已經不癢了。”柳秀秀悶悶的道。
張心蘭心直口快,不懂得拐彎抹角,張口便道:“恬姐兒邀你去散心,咋得被蚊子咬成這樣。
水蚊子咬你的時候,你不會跑不會躲,你個傻丫頭,毀容了知道不。”
柳秀秀帶著哭腔道:“我見那水芹菜鮮嫩,想多揪一些回來餵豬,沒留神。
被水蚊子咬了,娘不必擔心,恬姐兒給我擦過藥了,過兩天就好了,不會留疤。”
張心蘭指著她的額頭罵道:“你個傻丫頭,讓你去散步,你就好好的玩。
打個勞什子的豬草。家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