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光輕輕鬆鬆的,落在柳成德家院子裡,沒有驚動任何人,以及任何家畜。
摸了摸假肢,感慨了一番,這假肢真不錯。
他都能施展輕功了。
輕車熟路的找到柳秀秀的房間,輕輕的敲了兩下。
房間裡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不過片刻,柳秀秀開啟房門,伸出腦袋來。
明亮的月光下,宋延光身姿高大挺拔,四肢完好。
柳秀秀下意識朝他腿望去,真像她娘說得那樣,和正常人無異。
宋延光輕聲說道:“我有話想對你說,方便否。”
柳秀秀點點頭,還未反應過來。
宋延光將她拉出房門,摟著腰身,飛上房頂。
茅草屋的房頂,咯吱兩聲響。
在黑夜中,格外的刺耳。
遲遲未入睡的一家人,同時在心裡想著,這屋頂不會塌吧!
轉念一想,塌了也好,正好拆了蓋新院子。
柳秀秀嗔怪道:“你說話就說話,帶我來這裡做什麼?也不怕房頂塌了。”
宋延光自信的道:“我瞧過,這屋頂結實,不會塌。你注意,別踏空就好。
這裡安靜,我想邀你一起看月亮。”
遠處一輪明月,從山林中升起,圓圓的月亮,周圍縈繞著一圈光暈。
很美。
柳秀秀心跳如鼓,緊緊的抓著屋頂的脊樑,生怕自己掉下去。
“你不用如此緊張,不會掉下去,就算掉下去我也能接住你,我功夫可好了。
能隻身入敵營,取主帥人頭。被百人圍攻,也能輕易脫身。”
柳秀秀聞言,心中稍稍鎮定了些,身子還是有些不自在的發抖。
宋延光掏出牛肉乾,遞給她:“吃點東西,壓壓驚。”
柳秀秀接過牛肉乾,小口小口咬著,很香很有嚼勁。
慌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吹著屋頂的風,看著遠處的明月。
別有一番景緻。
“小妹說,你是因為對我瞭解太少,不敢輕易做決定。
我把我的情況都告知於你,我不逼你,你自己做決定。”
宋延光望著遠處的月亮,緩緩的說道。
“嗯。”
“我是鎮南將軍的大兒子,我叫宋延光。
從十二歲起,跟著父親鎮守南陽關。
甚少回月京城,對了,我娘在月京城的將軍府,只是平日裡不能出門。”
柳秀秀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能出門,天天關在府裡,很無趣吧!”
“呃,我娘性子喜靜,不愛出門。就喜歡待在府裡,彈彈琴,作作畫。
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
“嗯。”柳秀秀神色間,有些自卑,她啥也不會,怕是不討喜。
宋延光繼續說道:“我是個粗人,從小在軍營中長大,至少接觸女子,不知道如何和女子相處。
小妹罵我是呆子,木頭,二傻子,我覺得她說的很對。
我就是個呆子,木頭,啥也不懂。先前唐突你了,對不住。”
柳秀秀詫異的看著他,居然還有人自己罵自己的。
宋延光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轉移話題道:“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柳恬恬是我們將軍府失散多年的血脈至親,她是我嫡親的小妹。”
柳秀秀驚訝的道:“你說什麼,恬姐兒是你嫡親的妹妹。
她是我們柳家的孩子啊!怎麼成了將軍府的血脈?我以為你們是,認得義兄義妹。”
宋延光將柳恬恬的身世和盤托出,還不忘囑咐道:“秀秀,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對我有個徹底的瞭解。
對我們宋家也能有所瞭解。小妹身世,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柳秀秀默默的點頭,就算他不說,自己也不會向外傳。
她聽到的事情太過於震驚,已經超出了她平日裡的所見所聞。
什麼追殺?什麼太子,什麼皇子?兵權之類的。
這些她都不懂,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宋家雖然是世襲的將軍府邸,其實日子過得並不好。
不然也不會讓恬姐兒,流落在外近二十年。
宋延光十分的認真的道:“白日裡,聽你說,你有手有腳,想靠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還能,還能養活我。
其實大可不必,我堂堂男子漢,那能靠女人養活。
我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