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休息,東澤少爺怒氣衝衝地闖進來……”
先是指著人家姑娘的鼻子指責,然後揚起了巴掌……那就算巴掌沒落下來,也與打了人差不了多少……
鈕鈷祿夫人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若不是雲瀾扶住,她早已站立不穩。
不等他們請罪,南喬又指著董義道:“你說說,東澤少爺是如何進門的。”
董義也跪下道:“奴才們在前門當值,東澤少爺突然衝了過來。奴才上前想給他請安,不想卻捱了一拳一腳。東澤少爺踹開奴才之後,繼續往內院闖,奴才等不敢動手傷了東澤少爺,沒有拉住東澤少爺。奴才受傷不要緊,只是讓小姐受了驚嚇,請老爺和夫人責罰。”
再次攔住了鈕鈷祿夫妻說話,南喬自己行了禮,道:“東澤大哥進來就斥責我過分,但我只不過是應了鋪子中一個女管事的要求,使人護送她與其兄長團聚而已……再說,她雖在鋪子中工作,但早已脫了奴籍,是自由之身……我實在不知道幫助人有何過分之處,請兩位長輩明示。”
她這話,已是將前前後後,明說了一遍。
鈕鈷祿夫妻這才想起自己兒子好像對吉祥鋪子中的一個女子有些上心,也明白了自己兒子因何而衝動,做出這等錯處來……但就像南喬所說,她又沒有做錯,憑什麼被人指著鼻子罵,且差點被打了?
鈕鈷祿夫妻實在找不到為兒子辯解的理由。
固升怒極,只好狠狠地踢著東澤,腳下真的一點都不留情。
感覺到兒媳身子僵硬了一下,鈕鈷祿夫人只覺得自己彷彿咀嚼了苦膽一般,從裡到外都是苦澀難當,狠不得就此暈了過去才好。
但丈夫那一下下的狠勁,踢在兒子身上,她如何不疼?那是她兒子
鈕鈷祿夫人再次拉著陳氏,哀求道:“妹妹,這次是東澤做錯了我代他給你跪下了”說著作勢就要跪下,陳氏又忙攔著。
被踢成這樣,大概夠了吧……南喬行禮道:“阿瑪、額娘,東澤大哥也不是有心的……怎麼罰他,有伯父和伯母呢。話說清楚,伯父伯母都認為女兒沒有做錯,女兒心中也沒有什麼不平了。”
又勸說固升道:“伯父您也消消氣……想必東澤大哥清醒兩
日,就會知道錯,以後再不會衝動行事了……您別傷了自個兒。”
意思是說,你這樣踢人,搞不好就真將人踢傷了……東澤嘛,罰罰禁閉跪跪祠堂就就好了……現在鬧成這樣,兩家到底沒有太傷感情,但萬一東澤被踢出不能挽回了傷,那兩家以後就要成仇了……
“是格格大度……”瞧著寶柱和陳氏聽了南喬的話,臉色好看許多,鈕鈷祿夫人拉著南喬感慨一聲,將手腕上一個金鑲玉的鐲子順手就套到了南喬手上,然後又對陳氏感慨道:“妹妹養了個好女兒……改日等南英回京,姐姐再整治一桌酒席,向妹妹賠罪”
她身邊的雲瀾也對南喬行了一禮,歉意地道:“對不起格格了。”
臉色灰白灰白的。。。。
343 歸
南喬心中生出了些愧疚——
她只想著要東澤受點罪,卻從未考慮過眼前這位女子的感受,特意請了她來——她聽見自己的丈夫為了另外一個女子犯了大錯,而她卻還要替他賠罪,心中該多難受?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嫂嫂多禮。聽說嫂嫂你也喜歡畫幾筆,有空我們探討一番。”
雲瀾眼神微動,卻沒有再說什麼,略點了點頭後,攙扶著鈕鈷祿夫人,固升扭了東澤,歉意連連地離開了。
那一家人走後,寶柱依然怒道:“為了一個女人,成什麼樣子”
陳氏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南喬的手臂,也離開了。只怕這一鬧之後,兩家人再難有從來的親密了……
南喬看了看依然跪著的護院們,淡淡地道:“你們犯了錯,但也捱了打……我這裡也不罰你了。以後你們記清楚,這裡是董鄂府,不是誰都能隨便闖的。”
“是,奴才們知錯”董義等人再次出聲認錯,心中將東澤又罵了一頓不提。
轉眼到了初五日,南英風塵僕僕地歸來,帶給了南喬一對銀白雪貂:“萬歲爺說給你玩的,算不得賞賜,你若不喜歡,儘管處理就是。他老人家說那件事不好張揚,委屈你了。”
若是賞賜,這對雪貂只怕要像供祖宗一樣供著……南喬聽到南英如此說,才歡喜地捧著渡銀的籠子,笑眯眯地
道:“不委屈不委屈……對了,嫂嫂有好訊息要告訴你呢,保管你聽了比升官還要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