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被陳氏堵住話頭,道:“喬喬你如今也不能算是小孩子了,額娘雖不願意太過於束縛你,但你也要記清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萬萬不能失了女兒家的體面,毀了自己的一世名聲,明白麼?”
話雖是說給南喬聽的,但陳氏的目光卻是深深地看向李言。
李言終於彎身施了一禮,道:“多謝伯母教誨,李言明白如何做了。院子的事情,我會盡快解決的。”
“有你這一句話,伯母便放心了。”陳氏欣慰地笑道。她今日改口稱呼李言為“子默”,就表明她已經將李言當做真正的大人看待了,而她相信,以李言的聰明,自然能聽明白她話裡話外的意思……
就這樣算是決定了?
南喬從陳氏所在的偏廳走出來時,依然有些難以接受的茫然。李言費盡心力才改了戶籍,使得他們成親的可能性終於符合了政策規矩,但她還未來的及高興高興,卻被告知必須要和李言分開?
“不過是不在一個屋簷下生活而已。”李言安慰道:“京城才多大一點兒?想要見面,還是很容易的。而且,想一想我們將有那麼多的時光會一起度過,這短暫分別的三兩年,也許會是一個美好的回憶也說不定的。”
“道理我都知道。”南喬有些無力地倚在廊簷下的刷成暗紅色的廊柱,仰望天空道:“我只是心中有些不大甘心而已。明明可以讓我高興夠了才說的,如今這樣,我都沒有心情去慶祝了。唉,比起搬家,明明是你抬旗的事情更重要很多……”
“總有一天,我李言會給你南喬一個光明正大的婚禮,我保證。”李言定定地道。
南喬聞言露出一個笑容,突然像是又有了氣力,道:“你既然要搬走,為了保證你的清白,你的丫鬟、小廝……總之你所有的僕人都必須是我的人,你有意見沒有?”
“當然,你是未來的女主人嘛。我的院子,就是你的院子;我的僕人,也是你的僕人。”李言望著南喬寵溺地笑笑,道:“只不過別弄太多的人。僕人若是太閒了,也會忍不住生事的。”
“哦,那隨便添幾個好了,就算你買的只是兩進的院子,也不好太空了。”南喬道。
接下來的幾天裡,南喬倒是陪著李言看了好幾處院子,只是她心中或許存著拖一天算一天的想法,極為挑剔地將幾處院子都一一否決了。比如說,聽說這院子的前主人越來越落魄,想來是這院子的風水不好;再比如說,這院子周圍住的鄰居們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某某好賭成性,某某私生活太混亂等等;更離譜的的是“這花園中的破爛假山醜死了,我不喜歡。”
“這圍牆也太矮了些,若是有賊一翻就過了吧?”
“這影壁是誰畫的?這是嚇唬客人不讓上門呢吧……”
諸如種種。
李言也不在意地由著南喬挑三揀四,只跟在後面向主人家賠禮道歉。這樣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當南喬以為這就是她當前面臨的最大煩惱時,很快,中秋節到了。
“我晚上要去參加皇宮中的御宴,會爭取早點兒回來陪你賞月。”李言含笑道。
“皇宮?沒有興趣。”南喬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心中盤算著這半個月也折騰夠了,到底將李言的新家定在哪裡為好。正黃旗駐地包含了整個什剎海向西,看過的兩個海子沿岸的院子都不錯……
皇宮。
裝扮的無比華麗的舞姬們隨著悠揚的絲竹聲翩翩起舞,看起來賞心悅目,優雅動人。
李言不過是五品官,剛好夠資格參加晚宴,卻只能敬陪末座,但離舞姬們倒是更近了些,剛好欣賞。說實話,他還真沒欣賞過如此多的人一同甩袖表演,雖看不太明白,但並不妨礙他看的興致勃勃。
康熙老爺子高高在上,皇子親王以及重量級得大臣們也多伴在康熙老爺子左右奉承討好,他坐在這個不起眼的角落,倒是自在的很。
如今他戶籍已經得到了,是該改奉低調信條,泯然眾人的時候了。踏踏實實地在五品員外郎上面貓著,若有機會申調到那些清閒衙門,更是好事。五品官,對南英的五品侍衛,剛好是門當戶對……
“小李大人喜歡這歌舞?”來人端了個酒杯,在李言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給五貝勒請安。”李言認出了來人,慌忙起身行了一禮。“微臣從未見過這樣大型的歌舞,算的上是開了眼界。”
五皇子胤琪,封多羅貝勒,母妃宜妃,,據說少時由太后撫養,為人低調平和,無實權無功績,從未站隊參與儲位鬥爭。李言心中有些驚疑,這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