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聽不懂嗎?你跟她之間緣分已盡,不要去破壞她現在的幸福。當初是你選擇放棄,今日就沒有資格。”
“她在哪裡?”南宮環宇神情冷如冰,意志鐵般地執著,怒意在心中放肆叫囂。
“不知道!”老人氣呼呼地撇過頭去。愚蠢的孫子害他丟失心目中的好孫媳婦,間接丟掉兩個天使般的曾孫子。簡直氣死他了!
“不知道?哼!不要以為你們瞞得住我。什麼時候見到她的?什麼時候?在哪裡?”怒氣蔓延到周身血脈,刺激著他全身的神經。
她膽敢棄他而去,長達……
“我就是不想告訴你,不願告訴你,怎樣?你想怎樣?”老人氣急敗壞地嘶吼。
這一切都是他的自大和固執惹出來的禍,到此田地,笨孫子已經沒有資格去破壞霍丫頭擁有的幸福。
這是他們惟一能替她做的──保障她的安寧和幸福。
“該死!你們居然這樣對我,我找尋她三年,你們不是毫不知情,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該死!”
南宮環宇滿腔的怒氣集中在緊掄的拳頭上,使盡全力地揮向玻璃櫥櫃,巨大的聲響澆熄他們心中的不滿,不可思議地盯著已經三年不砸東西的南宮環宇。
紅豔豔的血從他的指關節滴落,敲痛他們的心,也讓他們悲傷得哽咽,連忙喚人前來處理。
焦急的卓雨潔拉著失神的南宮環宇坐好,輕柔地為他拔除玻璃碎片。
“傻孩子,你怎麼這樣不愛借自己?”
當年大家對南宮環宇的絕情都有怨言,他一意孤行欲娶宮本家的千金,將跟在他身邊七年的霍巧憐拋開。霍巧憐在婚禮當天離開,這才敲醒南宮環宇鐵般的心,只可惜一切都晚了,任他翻天覆地、地毯似的尋人,霍巧憐就好像蒸發了一般,毫無蹤跡可尋。
“她在哪裡?”眸光霸氣地掃向母親,南宮環字如同受傷的野獸,忿忿地抽回自己的手,任鮮血直流。
“你在做什麼?”卓雨潔忍住淚珠,想捉回兒子的手,不忍他受到傷害。
“她在哪裡?”眸光堅持,低吼的仍是那一句,鮮血滴滴落下,染紅地面與衣衫……怵目驚心。
“你這算什麼?威脅嗎?”卓雨潔悲痛地看著他,淚珠忍不住地滑過臉頰,沉痛地指責。
“我要見她!”目光閃過悲痛,南宮環宇低喃著。
“見?此時此刻,相見不如不見。”卓雨潔撇過臉去看著公公和老公,瞧他們也垂頭喪氣,知曉方寸的所在,不能說呀!
“這該由我作決斷不是嗎?‘南宮環宇咆哮,無法接受永遠失去霍巧憐的事實……不該是這樣的!
“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霍巧憐,明白嗎?你已經完全失去她了。”
卓雨潔同情地凝望悲痛的兒子,如今霍巧憐已為人妻、為人母,兒子再也跨不過那道鴻溝。
“我要跟她當面把事情說清楚。”
“有什麼事情好說的?公事?三年前的公事嗎?”南宮睿傑冷哼道,“私事?是你先辜負她,憑什麼跟人家要個交代?”
“她在哪裡?”南宮環宇固執得令人感到無奈。
卓雨潔為之喟然,表示無能為力地搖搖頭,瞥向沉默不語的夫婿,表明無法說服意志堅定的兒子。
“先上藥,上完藥,這事我們會交代清楚。”南宮浩天墓地開口,南宮睿傑和卓雨潔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反對他的做法。
眼見兒子血流不斷,南宮浩天示意他們再爭下去也無定論,況且傷勢拖下去只會惡化,南宮環宇的臉色已愈來愈慘白。
南宮環宇接受條件,卓雨潔動手為兒子止血、包紮。
“下午三點,希爾頓喝下午茶的地方碰巧遇到。”南宮浩天淡淡地道出真相,不想兒子再自我傷害、自我凌虐。
倔強的兒子這三年來吃的苦也夠了。
南宮環字像風般地卷出去,帶走室內所有的冷冽氣息。
眾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深深為南宮環宇感到悲傷。
現在去找人,找得到嗎?
晚了!
一切都太晚了!
隔日中午。
當南宮環宇在外面瘋狂地找人,聘請十家以上的偵探杜佈下天羅地網的同時,霍巧憐卻滿心歡喜地帶著一雙兒女踏進南宮家,跟南宮家的人相聚。
綠草如茵的田園裡,五六個小孩帶領著霍巧憐的一雙兒女,在草地上、大房子裡奔跑追逐著。
南宮家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