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嘴笑了,“你呀!還那麼愛面子,別忘了你才是女生,我可是男生!你受了這麼重的傷害,我不揹你你走得動嗎?別擔心啦,我用這個當柺杖,沒有問題的!”馨悅說著,將手中的那把長刀晃了晃。
“啊?你還拿著這把刀啊!”
“對啊!關鍵時刻才用它!”馨悅得意的舞了舞長刀。
“嘿,別開玩笑了,不要說是個人,我看就是隻耗子你也下不了手吧!”
“不,我可以的,如果”馨悅的臉上透著堅毅與羞怯,“如果是為了最重要的人”
兩人又沒有說話了。
清池撇撇嘴,小腹仍舊隱隱作痛,他無奈地扶在馨悅的背上,一隻手繞過她那細細嫩嫩的玉頸,輕輕地抓在肩膀上。
好重看來高估自己了
馨悅一手握著刀支在地上,一手託著清池的身體,咬緊牙關,一用勁,略有些顫抖地站了起來。
“行不行啊?我還是下來好了。”
“拜託,珍惜一下別人的勞動成果,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站起來的啊!”馨悅挪著步子,又上了幾級臺階。
“馨悅,你”片刻的沉默後,清池又說話了。
“我怎麼了?”馨悅一邊賣力地往上走著,一邊呼哧呼哧地問道。
“你一直都帶著這兩個蝴蝶節嗎?”清池騰出手,摸了摸馨悅耳發邊那兩個天藍色的小蝴蝶節。
“嗯,因為我記得你以前天天都帶著啊,”馨悅說著,下意識地把頭向一邊偏了偏,“我只是想將你的一切都完完全全地保持下來。”
“可是我現在覺得,也許沒有他們會更好看一些後!”清池說完,利利索索地將馨悅的兩個天藍色小蝴蝶節拉了下來。
黑色的長髮失去了束縛,帶著銀色的月光像緞子一般漂灑下來,從清池的臉旁拂過,散發著一股清新可人的香味,竟有種似真似幻的感覺。
“耶,我覺得你頭髮保養得比我原來還好呢!”清池抓起一縷烏絲,發在嘴邊,深深地吸了一口,“好香!”
馨悅渾身顫抖了一下,心兒急速地跳了起來,她的動作是那麼的輕,以致於清池都沒有覺察到。由於是背對著的,清池完全沒發現馨悅的小臉早已紅透了半邊天。
“清池,你覺得我們還能變回來嗎?”馨悅幽幽地問道,“我去了那個小山坡幾次,都沒有看到那隻兔子。”
沉默
清池終於開了口:“你想變回來嗎?”
“我”馨悅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我們還能做朋友的話,我想要變回來。”
清池的心猛地一震,沉思片刻後問道:“如果一開始你就知道認識我會發生這樣的事,你會怎麼做呢?”
“還和現在一樣,或者,呼哧呼哧~”馨悅喘了口氣,不加思索地答道:“再早點認識你!”
盤旋的樓梯沒完沒了,不知何處是個頭。馨悅早已累得氣喘噓噓,渾身香汗淋漓,清池掙扎要下來,她卻怎麼都不肯,因為害怕那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傷口再次迸發。
樓下那沉重的敲門聲漸漸遠去,前方不遠處出現了點點星光,出口已近在咫尺了。
“馨悅,讓我下來吧,前面那扇木門應該就是出口了。”
馨悅輕輕地攙扶著清池下來,讓他靠著自己的身體,一隻手握著武士刀支在地上,慢慢地往前走,那動作是那樣的輕柔,就好像身邊靠著的是瓷器一般,深害怕不小心把它摔壞了。
這個塔樓的構造很奇特,塔頂是蓄水池,倒數第二層是個露天台,連線這兩層的是一架木製的弦梯,馨悅二人當然不會再往上走,他們拉開木門,走上了天台。
瑟瑟寒風撲面而來,帶著綠葉嫩枝的味道,清新爽朗。
好一座觀星臺!此刻,至身於這一望無垠的茫茫夜色中,皓月當空,繁星似錦,遠的崇山峻嶺,丘陵溝壑,近的樹林湖泊,以及華燈初上的都市夜景,兩種美妙的圖案盡收眼底。
二人目不轉睛地陷入了大自然的奇妙之中。又是一陣寒風拂過,馨悅打了個噴嚏,身體下意識地往清池邊靠了靠。
突然,絲絲暖意從背後傳來,“穿上這個吧,要不會感冒的!”清池一邊說著,一邊取下外套,給馨悅披上,後者也就溫溫順順地穿上,兩人做這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那麼默契,臉上不約而同地上演著相似的表情:理應如此,理應如此
不過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兩雙眼睛突然睜大了看向對方,怔怔的
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