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當處落下。
“喲~”荊浩皺著眉,不禁替某人痛喊出聲。眯著眼睛,不忍直視東方白那痛苦的樣子。
東方白一手捂著襠部,一手顫顫巍巍的指著秀秀:“你~害~~死~~我了。”
“啊——”秀秀捂著唇。嚇著跑開了。
荊浩和東方白對視兩眼,都忽然笑了起來。
“現在心情爽了?”荊浩說道。
說實話剛才荊浩也嚇了一跳,還以為這一砸真的要了東方白的子孫根。可以他對東方白的熟悉,他絕對不會還這麼“平靜”的追究人家的錯誤,直接惡狠狠的吩咐人動手了,哪管什麼男女。
東方白一躍而起,將銅鏡擺好,沒事人似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剛才銅鏡落下來的一刻他雖然沒接到,卻用膝蓋夾住了,只是從秀秀的角度看不到。還以為真的砸到了,這才被嚇跑了。
“真是個單純的姑娘。”東方白說道。
“是挺單純的。”荊浩也點頭同意,走到門外看了看,伸了個懶腰,回頭道:“我看你把人家姑娘嚇慘了。門都沒鎖就跑了。不知道等會兒回來的是誰,但你小子自求多福吧。其實論輩分你還得叫人家一聲小姑呢,喲,惹到女人可有你好受的了。”
“誰叫這丫頭冒冒失失的,剛才就差那麼一點點,我下半輩子的幸福就全毀了。”東方白振振有詞。
“那也是你自個兒作的,那銅鏡多重你還去接。又摔不壞,腦子被漿糊糊住了?”
“沒想那麼多,下意識就伸手了。”東方白自個兒也沒想明白,大概是篤定自己能接住了。岔開話題:“你說這丫頭跑哪裡去了,不會真去告狀了吧。”
“告狀倒是不會。”荊浩搖頭,篤定道:“倒是你。肯定惹禍了。”
“不會吧,我開玩笑的啊。”東方白也想通了,一臉著急:“我還沒怪那丫頭突然推門嚇到我了呢。”
“別人可不知道,說不定馬上李家人就回來看你廢掉的小*了。”荊浩幸災樂禍的看了眼東方白的襠部,又回到屋裡重新坐下。拿起碳條在木板上寫畫,嘴裡不負責任的調侃:“你攤上事兒了,你攤上大事兒了。”
“我死了死了,真的要死了。”東方白一臉死灰。
***
秀秀流著眼淚,白著小臉,跌跌撞撞的往水田跑。
怎麼辦,怎麼辦,她把人家廢了。
那她豈不是要嫁給他當做贖罪了?
不要不要,她根本就不喜歡他,不要嫁給他。
可她廢了他……
跑了一路不但沒想得清楚,腦子裡反倒一片漿糊了。
得趕快告訴娘,讓娘拿主意。
***
被何氏批准回家的楊柳也和幾個小媳婦說笑著順道回家。女人間的友誼就是來得那麼快,一些穿衣打扮的經驗分享一些妯娌間的雞毛蒜皮就能拉進彼此的距離。
“秀秀,怎麼了?”楊柳率先看到秀秀,不禁快走幾步。
一看到親人,秀秀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忍不住撲到楊柳懷裡放聲大哭,“嫂子。”
哭得太悽慘,楊柳都忍不住心頭一跳,這是哪個混蛋欺負秀秀了?
旁邊幾個小媳婦互相看了看,都有些看好戲似的往旁邊站了站,何氏一家最近在屯子的八卦閒聊裡出現的頻率極高,一看秀秀這幅模樣就像是收到了天大的驚嚇。女子的驚嚇多來源於男人,說不定……
“怎麼了,是不是也看到蛇了?”楊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也不願旁人看笑話。扶著秀秀一隻胳膊的那隻手稍微使了點勁,也有意提示秀秀怎麼說話。
“是啊,有兩條,好可怕。”秀秀也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眼下不說話的地方,擦擦眼淚,抽噎道。她心裡也在一個勁兒的給她自個兒打氣:不能慌,不能慌,不然大家都知道了,她嫁給東方白的事情就成了定局了。
“我前兩天也看到過一條,太嚇人了。”楊柳一臉的心有餘悸,後怕的拍了拍胸口。
“軟趴趴的蛇是挺駭人的。”小朱氏眼睛閃了閃,“不過你家兩位表哥沒幫你嗎?”
楊柳立即轉身直視著小朱氏,嚴肅道:“屯子裡哪個不知道我那遠房表哥是閒不住的,就是昨兒下雨還跟人吵了一架,現在天晴好出行了,又怎麼會呆在家裡?朱嫂子,你這話什麼意思。”
小朱氏連連擺手加搖頭,一副極力撇清的樣子:“我沒別的意思,你別誤會。就算表哥幫表妹也沒人說什麼的。”
表哥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