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石喊道。
格日勒憤怒的看向耶律石,見他並不看自己,心中窩火不知道向誰發。她轉頭看向拖雷,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拖雷知道該自己上場了。
“父罕,兒臣有事請奏。”拖雷上前幾步,趕緊跪下。
皇帝心情很好,笑著問道:“你有什麼事兒,快快說來。”
“父罕,聽說耶律將軍收了一名漢人女子。既然耶律將軍要娶妹妹為妻,不如將這南朝女人送給我,也好讓耶律將軍安心的等待妹妹。”拖雷恭敬的說道。
耶律石臉色一沉,隨即笑道:“二皇子說笑了。我大帳裡的女人怎能入了你的法眼?那女子長相平常,毫無特點,怕讓您失望。”
拖雷看向格日勒,見她點頭,他隨即又說道:“耶律將軍,您從來不近女色,怎會收了漢人女子?既然能進您的大帳,想必非常出色了。您不願送出來,莫非與南朝有什麼瓜葛不成?”最後這句就誅心了。
耶律石臉色一變,繼而冷冷說道:“我對大罕的忠心日月可鑑,二皇子如此說,是要將臣陷入不忠不義的境地麼?大罕,二皇子莫非是要離間君臣麼?”
二皇子聽聞後,抖了一個激靈。他沒想到耶律石竟然不卑不亢,直接挑明。雖然自己說的隱晦,但耶律石更是以陽謀表現自己的忠誠。
遼人皇帝方才狐疑的看著耶律石,此刻再看來,覺得是自己兒子小家子氣。自己的兒子他知道,好色成性,又極其陰毒。用這種栽贓的手段獲取女人也不稀奇。
“混賬,為了你一個女子,你竟然要離間我們君臣。整日不知進取,不為我大遼建立功勳,為個女人壞我君臣關係,你是吃了豹子膽了?來人吶,將這個畜生給我拖出去重重一百大板。”遼人皇帝吼道。
耶律石默默不語,心中暗暗唸叨:小娘子,我可是為你擋了一會劫難啊。
遠在大風城的韓素馨忽然打了一個噴嚏,身上涼颼颼的,裹了一件皮衣,心中暗暗思索,難道又有劫難到來了?
時間一晃過去十天,草原的天變得蕭瑟起來。秋日的風多了起來,原野的夜晚格外冷。韓素馨攏了攏皮襖,手中拿了一件比較厚實的皮襖走進屋子裡。
“氣色好多了。”韓素馨笑意盈盈,將皮襖展開,蓋在屍狼的身上。
屍狼的傷勢好的很快,雖然還是不能起身,但至少氣色紅潤,傷口也全部結疤。他之所以不能起身,是因為腰部幾根肋骨被打裂。即使他痊癒,恐怕這輩子也不能再上戰場了。為此,韓素馨覺得自己虧欠了他。
屍狼靠著牆,看到韓素馨的笑容,柔情似水的說道:“應該快好了,我都呆不住了。”
韓素馨白了他一眼:“哪裡就好的那麼快,別動的厲害,小心傷口裂開。”
屍狼點了點頭,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孩子般的笑道:“我的身體沒問題,痊癒之後打老虎都不成問題。”
接著二人就笑。韓素馨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雖然屍狼對她很好,也情真意切,但每次和他呆在一起,總是覺得就像兄妹一般,而且參雜著愧疚感,讓她總是找不到話題。
“他為什麼要留下你,對你還如此好?……我就是隨便問問,你若不想回答,就別說了。”屍狼低聲說道。
這麼多天,屍狼第一次問她這個問題,恐怕藏在心裡太久了。韓素馨出入營房很自由,而且身後的遼人對她也很尊敬,讓屍狼一直都感到奇怪。雖然心裡有種猜想,但還是被自己否定了。他只希望韓素馨親口說出。
韓素馨苦笑,說道:“若我說我也不知道,你會相信麼?”
屍狼怔怔的看著她,然後點點頭:“我信。”
“我也不知道他想什麼,或許是想起什麼事,恰恰與我有關,所以留下我。至於到底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確實對我很好。”韓素馨露出淡淡笑意。這些日子,除了不能離大風城太遠之外,做任何事都沒人管。這是她自從嫁入沈家後,第一次無憂無慮的過日子。
不用想太多,不用去在乎什麼。
“你想你相公麼?”屍狼悠悠的問道。
他麼?想有什麼用啊,韓素馨低下頭,臉色愁苦起來。
“你臉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屍狼現在就像個孩子,一直髮問。韓素馨嘆口氣,將過程說了一遍。屍狼眉頭一皺,說道:“既然是公主,你就要小心,儘量避開她,等我傷勢好了之後,就能護著你了。”
望著屍狼認真的神色,就像哥哥那般的疼愛自己,韓素馨心中感動。自己不知道上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