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遠離死人村,卻比第一次更加覺得恐怖悚然,明面上,現在沒有叢林野獸的殺手,不過冥冥中,在身後某些無法看清地幽暗區域,總覺得有神秘生物在蟄伏,在尾隨。
死人村裡的鬼怪之物。
不是“梟”,可能是某種食腐的枯屍異種。
“崔大人,沒人帶路,沒有明確的地圖路線,我們怎麼走出墟墳場?”走在暗無天日的林子裡,李哼開口問。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無奈回道。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幾天後,能成功到達沼澤林外圍,或者回歸幽泉鬼市。
走背運的話,只能是在沼澤林裡日復一日走迷宮了。
“崔大人,你真沒什麼計劃?”李哈也說道。
“沒有!”
“不可能!你可是連寒往生都忌憚無比的人,超高智慧,怎麼會沒有計劃?”走在爛泥幾乎沒過膝蓋的爛水中,李哈繼續說著。
“看能不能找到白骨堡吧!”我簡單回道。
沼澤林裡。
如果能以白骨堡為座標,我還能尋到回去的路線,否則很難。
第三天。
在一片樹木悉數的沼澤水漬裡,隔著很遠一段距離,我們碰上了那頭“獯”,一個無惡不作的“王”,這個滿身血汙的野獸,吼聲震破天際,正在屠殺另一頭龐然大物,好在的是,在“獯”反應過來時,我們三人已經遠遠消失在黑夜下。
第五天。
我們誤入一片“野獸領地”,領地內,是一群形似黑猩猩的異種生物,它們天性異常暴躁,一發現目標,戾嘯怪吼,昂頭捶胸,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上來,要不是我們提前準備了火把,幾乎葬身當中。
第九天。
疲憊不堪的我們,進入一片地勢稍高的區域,讓人震驚的是,在山野更高處區域,怪鳥嘶鳴,黑幽幽的空中飛翔著許多鳥類影子。
不正常的鳥類。
每一種展開翅膀,估計能有三米多長,上空盤旋,在天上地下激盪起一股又一股呼號的陰風,即便知道這是一種“食人”的異種鳥類生物,我們也沒有急著離開,因為,這兩三天以來,從死人村追來的“鬼魅”,帶給人的壓迫越來越沉重了。
每次我們停下休息。
死人村的“鬼魅”便會在不遠處陰笑,斷斷續續,似死去多年的女屍在發笑。
我們三個活人。
好像中了什麼古老巫師詛咒,無論怎麼跑,仍是無法擺脫對方。
甚至,心頭不時湧起死亡的錯覺。
唯一應對的方法,只是在渾身汗毛豎起的時候,快速收集柴火,燒起一團篝火,驅散黑暗,心裡那種不詳的預感在一點點退去。
“他孃的,陰魂不散啊!究竟是什麼怪物?”
“可能是死人村的女鬼。”
“放屁,李哈,你別胡說八道,世上根本沒有鬼,它們只是會隱藏的本事而已。”
“死人村,我們究竟惹了什麼禁忌?”
“鬼知道,我們這趟可是遠離死人村不知多少公里,居然還在尾隨。”
“我聽寒往生說過。”
“死人村,一輩子不能進兩次,否則千災萬難纏身。”
……
這些時日,我們三個都陷入一種無法自拔的壓抑狀態,此時,圍坐在一團篝火旁,大聲叫嚷,髒話不斷,算是發洩心中苦悶。
“喋喋……”不遠處一簇灌木後,突然飄來陣陣陰笑。
我們三個挺直身板,一動不敢動,皆屏氣凝神盯著那片區域。
毛骨悚然的笑聲一直在持續。
篝火找不到灌木地帶。
我們也不敢妄動,習慣一陣後,哼哈兩兄弟才發出重語呵斥。
原本以為對方不敢現身。
沒想到。
不到半分鐘,一個類似“女人”的影子橫移出現,滿身泥汙,披頭散髮,看著像人,卻更像是一種離奇古怪的“鬼魅蝴蝶女”,頭飄觸角,尖臉長嘴,黑得瘮人的臉皮上,她的眼窩內空蕩蕩的,彷彿沒有瞳孔,嘴角也不時有噁心粘液往外滴落。
她的四肢也極為詭異,一截一截扭曲,像螳螂的五節觸肢。
“桀!”
“還真有這種鬼東西!”自言自語,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桀。有關她的歷史,傳說能牽扯到幾千年前的商紂王身上,據說有一年商紂王在祭祀上蒼時,焚燒的祭祀火,百日不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