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念一段“開眼咒”後,睜開眼,朝遠處天空望去,這時看到的景象,與之前完全不同,哪裡還有白色閃電?哪裡還有五顆頭顱的惡犬?哪裡還有能踏碎虛空的“陰宅”怪物?
取而代之的。
是一派原始的打鬥景象,兩個穿著破爛衣服,形似古代街邊要飯乞討的乞丐,叫叫嚷嚷,赤手空拳在那扭打,打得有來有往。
扯頭髮、插眼、下三路等等原始搏鬥方法反覆。
“孃的,這什麼情況?”我無語說道。
“根本就不是在天空殺戮,而是半山坡,白色的閃電,那是一杆千瘡百孔的殘破幡旗吧?”阿顏也說話,“什麼五顆腦袋的惡犬,居然是那人身上披一件獸皮,獸皮上畫著的醜狗圖形。”
還有那成群結隊的怨念烏鴉,根本不存在。
只是一群黑色的飛蛾。
它們之所以漫天飛舞,很大的原因,我覺得是聞到了死亡氣息,所以在那片地帶縈繞不散。
這才是看破虛幻,直達本質。
“和山神峞搏命的,是地煞泥人吧?”我問道。
“他們兩位,戰鬥方式太原始太奇葩了吧?女人打架的那一套扯頭髮、咬手指、亂扇巴掌等等都出來了。”阿顏搖頭說話。
隨即。
離開小破廟。
我們一起走向後方山坡,道路很泥濘,不少高處巖壁的縫隙裡有水滴落,好在路上亂石很多,倒也不至於摔倒,走著走著,突然察覺到異樣情況,我忽然回頭,望著後方空蕩蕩的區域,“阿顏,痞氣青年那傢伙去哪了?沒跟上來?”
阿顏楞了一下,“沒注意。”
我朝下方破廟喊了幾聲,沒有得到迴音,沒辦法,只能回頭找人。
出乎意料。
破廟裡居然找不到人影,外邊也走了一圈,痞氣青年好像憑空蒸發了?
最後,我在廟門前的空地上,掀開一塊石碑,底下有血跡,還有一隻遺落的鞋子,鞋子是痞氣青年的,阿顏開口猜測說,在我們三個衝出廟門,痞氣青年是不是立即被恐怖生物神不知鬼不覺擄走了?
“回廟裡!”我想起山神峞離開前的囑咐。
可是。
第三次進去,立刻覺得脊背發寒,隱隱中,廟裡似乎隱藏著一頭大凶惡物?
不詳的感覺告訴我,破廟不能再待了,否則將有厄難臨頭。
“去找山神峞!”我拉著阿顏果斷後撤。
跑上山坡高處,戰鬥已經落幕了,滿身泥汙的山神峞更盛一籌,再看跌落泥水坑的地煞泥人,很是狼狽,一張紅臉支離破碎的,被山神峞的指甲硬生生刮破,原本披頭散髮的姿態,現在頭髮稀疏,露出的頭皮,紅一塊綠一塊,頭髮都幾乎被扯光。
簡直比潑婦打架還要野蠻。
山神峞的形象,在我心裡再落一個層次。
聽完我的話後,山神峞不以為意說,痞氣青年死不了,擄走他的生物,不會要他的命,只會索取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無關緊要的東西?”我疑惑了。
“只要腎好腿腳好,保證他爽翻天,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山神峞奇葩說話。
“到底是什麼怪物?”
“我記得,這附近的泥土裡,有一條急需交配的母南蛇,可惜,並沒有能交配的公蛇,所以……”山神峞朝我會意一笑,那“燦爛”的笑容,看得人褲襠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