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神王文卿撿起,雙目如電,眾目睽睽之下,居然一口將陰錘吃了。
我艱難嚥了一口唾沫,怔怔站在原地,現在想要逃跑,時間已來不及了,畢竟甲子神王文卿距離我也就兩米不到,銅劍一劈,根本無法承受。
一腦袋淌血的痞氣青年,暈倒在地,久久沒有甦醒。
“咔咔!”
甲子神王文卿的脖頸僵硬轉了轉,卻是看向它的身後,望向那對滿目狼藉的玉石廢墟,三秒鐘不到,無風起浪,空間莫名颳起了呼號怪風。
沒能看清楚,那個玉石雕刻而成的女子站起身了!
現在的她。
不再黑化,不再墮落,恢復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傾城風姿。
“轟!”
甲子神王文卿目運銅光,射衝斗府,仙姿佚貌的玉石女子消失原地,像是被一團閃電橫掃,迴歸了原先所站定的方位。
怪風止住,恢復了平靜。
趁著這時間,我從袋子取出一張符紙,一支精緻毛筆,筆尖沾上痞氣青年腦門上的血,開始快速寫符紙,一邊寫,我一邊低吟重音;天開開,地開開,吾今施法把運開,急急如北斗,本命星君律令敕,寸埕不聽法旨遭罪行……
我不是茅山道士,也不是龍虎山道士,不會畫符那一套紛繁複雜流程。
非常時刻,只能行非常法了。
符一成,徑直朝甲子神王文卿衝去,手起符落,在銅像沒反應前,將符印在他的印堂處,本以為一切該結束了,可是,在我望著時,這尊銅像依舊在動,自己一把扯下黃符,目中銅光更盛,似可衝碎亡魂,似可目鎖幽靈。
與他對視一眼,不禁脊背陰冷惡寒,更是覺得自己的靈魂深處,彷彿被死物枷鎖纏上一般。
“阿顏!”看到甲子神銅像舉高銅劍,我閉上了眼睛,口中輕念一個名字。臨死之際,能想到那個女孩,或許,她在我心裡很重,真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