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道士,也叫鬼道士,按照金三億的說法,這鬼火道士是從西邊大山走出來的,成名戰,也是一路從西殺到東南,當然,這是撈陰門行內的拼鬥,鬼火道士的本事很詭異,渾身會冒起三團火,一團白如幽靈,一團墨綠似腐爛的水草,一團暗紅如流淌的血水。
三團火可離體,可在空中飄搖沉浮,一旦沾身,必會引發焚火燒體。
畢竟是“鬼火”,三團火內遊離著無數密密麻麻的符紋,洶湧時,隔著幾十米都會感覺到逼人的灼燒火浪,幾乎不屬於超一流高手的手段了。
十幾年前。
鬼火道士來到這片山川棧道,來到鬼音客棧,便一直沒有離開。
而深夜時,客棧內會發出的駭然音符,就是鬼火道士從西邊大山帶出來的那口鼎導致,那口鼎極為不凡,鼎身有兩頭怪物浮雕盤踞,五足方鼎,可能屬於是幾千年前的悠遠器物,聽說只要往鼎內傾倒一些血水,就會有數不清的亡靈悽叫聲音發出,交織在一起,堪比地獄葬曲。
金三億要殺鬼火道士,而我不是,我要對付的是凌家的凌重,以及半臉人秦歌。
離開這片棧道。
我直接下山,去林家老宅找阿顏,順道,也想和陳長生商議一些事情,比如那塊彷彿有千斤稱重的無咒鐵,現在是白天,鬼音客棧一片死寂蕭條,金三億正在那搜尋無咒鐵的蹤跡,不出意外的話,臨近下午,金三億就能將無咒鐵帶出來了。
林家老宅,人去樓空的景象,門口榕樹隨風飄曳,地面堆起了一層厚厚落葉無人打掃,我一靠近,林家老宅的門就開了,阿顏從裡邊走出。
阿顏的表情很不對勁,表情憔悴,好像一夜未眠。
“阿顏,昨天晚上,有死物作祟了?”我走過去問道,其實大門上,就有些利爪凹痕,一道道似厲鬼啃咬過的痕跡,觸目驚心。
“林大伯……他……他快不行了!”阿顏哭得很傷心。
“怎麼回事?不是去醫院治好了嗎?”我輕輕將阿顏抱在懷裡。
“蠆盆之型,毒性深入骨髓,回天乏術。”阿顏說道。
從蠆盆之型那種鬼地方走一遭,對於普通人來說,相當於是從地獄裡走出來,骨髓裡都滲著毒,而且呼吸系統內,估計滋生了許多恐怖蟲卵,確實很難活命。
“阿顏,昨晚有什麼東西過來了?”我望著老宅門上的爪印說道。
“不知道,陳大哥倒是和它們有過搏鬥。”阿顏回道。
陳長生走出來了,一別九年,再見面,分外感慨,卻也沒有時間好好敘舊,一番交談後得知,昨夜侵入林家老宅的東西,並沒有離開,就隱藏在某個角落,一旦天黑了,必然會再次冒出來作惡。
白天時間,一定要將它們找出來,否則後患無窮。
可陳長生說他也沒法看清那究竟是什麼,只說那些東西出現時,會伴隨一陣很奇怪的氣味,像是花香,有毒花物的氣味,沁人的同時,又會讓人腦袋發沉。
“老崔,林善長應該看清楚了!”走進老宅,陳長生冒出一句。
“他?不是將死之人嗎?”我說道。
“迴光返照,有時候,能看清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陳長生很肯定的語氣。
“你沒去找他?”我問道。
“去不了!他除了林家人,誰也不信,還說擔心我是亂他家族的賊人。”陳長生苦笑道,“林善長的時間沒多少了,過不了今晚!”
我聽老一輩人說,人在臨死之前會看見鬼魂,據說有位老太太在臨死之前就說在房門處看見了很多人。至於真假,我不是她,我不知道,但是以前我姑母有時會說自己看到了影子,所以鬼魂的存在的可能性很大,人死前看見也不足為奇。
“沒事,我救過他,事關重大,他不會隱瞞的!”我說道。
隨即。
阿顏帶路,我們去林善長所在的屋子,很陰暗的房間,沒有開燈,神臺上就點著一盞煤油燈,聽說林善長懼光,所以命令兩個兒子不得開燈,只點油燈。
林善長中了蟲卵之毒,那些本就生活在暗無天日地底下的蟲物,自然懼怕陽光,從而影響了林善長的思維,這個倒是很正常的顯現。
屋子裡,林子強守在窗旁,見我們到來便起身了。
林子強肯定聽說了我的事,此刻,不再滿臉怨氣怒氣,而是客氣寒暄了兩句,床上,林善長正在睡覺,昏暗油燈陰沉下,林善長的臉色很差,比死人臉還要難看,乾枯發黑的老臉幾乎沒有一點肉了,青筋暴漲,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