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的氣息還殘留在口腔中,只是熱烈的溫度冷靜了下來,讓人覺得煩躁。
“還想要水麼?”凱勒彎起眼睛淡淡的問道。
夏卡下意識的點點頭。
凱勒輕輕的用手褪開衣服,露出瑩白的纖瘦的身子。他將琉璃杯中的水緩緩的從脖頸倒下去,清水順著身體的曲線潺潺流下去,如同支流交錯的小溪一般,在面板上留下淡淡的水跡。
“夏卡,我親愛的,你要的水在這裡。”凱勒眉眼帶著深沉的笑意,他伸出纖細的手,在空氣中比了一個寂寞的手勢。
夏卡疑惑的抬起頭,凱勒胸膛的水跡在陽光下泛著粼粼的光。
“在這裡,在這裡。”凱勒輕輕喚著。
是的,是水。夏卡舔著發乾發硬的唇,幼獸一般的爬在凱勒的身上,急切的吮吸著他面板上未乾的水。
水薄薄的覆蓋在凱勒的身子上,薄膜一般,嘴唇難以吮吸,夏卡只能伸出舌頭,一遍一遍輕輕的舔舐。
可是,還是渴,這些水難以解渴,卻如同導火索一般,引起夏卡體內更嚴重的飢渴。
飢渴如同火焰一般灼燒,折磨的夏卡微微張開了嘴。
“我要。。。”
水。。。
“你要什麼?”凱勒溫柔的問道。
夏卡的舌頭如同羽毛一般,撩|撥著凱勒的身體,舔舐,吮吸,輕輕緩緩。他渴求的表情讓凱勒的心臟和身體瞬間燃燒起來。
“你要什麼,我給你。”凱勒用手輕輕撫上夏卡的臉頰,淡淡的說道。
夏卡扭動著身體,飢渴,焦躁,以至於產生了幻覺。
他模模糊糊看到黑髮的男子對著自己溫和的笑,雙眸彎成花瓣的弧度。黑色的瞳孔中閃著細碎的星光。
夜羅。。。
“夜羅。。。”夏卡下意識的喊道。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為什麼要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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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是這樣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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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蔓延了夏卡乾涸的眸,他的左眼流出來的不是淚,而是血,緩緩的從紗布中滲出,緩慢的盛開。血淚交合而下,在夏卡蒼白的面頰上流淌。
空洞的左眼劇烈的癢著,夏卡用手狠命的抓著,用盡所有的力氣將紗布撕開。
呈現出來的,是一隻烏黑的洞,除了鮮紅的肉,什麼都沒有。看起來是那樣可怖。
夏卡感覺有微涼的空氣緩緩流進自己的眼窩,他顫抖的用手輕輕觸碰了一下。
什麼都沒有,除了空洞,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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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羅?夏卡口中呼喚著的,是這個人吧。
凱勒的瞳孔驟然緊縮。他細細的端詳了一會,用手撫摸著夏卡的臉頰。
略帶潮溼的手輕輕碰上夏卡的眼角,夏卡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為什麼?為什麼少了一隻眼睛,還是如此的美麗?”凱勒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用手指輕輕抵著下巴思索:“我只是想讓你的表情,更加破碎一點,就像我失去銀魔的時候,就如同我將他遺留的戒指緊緊的貼在胸前的時候。。。”
夏卡費力的聆聽著,有些懵懂,他的神智是恍惚的。
“我們和夏卡玩一個好玩的遊戲。”凱勒僵硬的笑著,將自己的輪椅緩緩的向後移動。夏卡的腳上困鎖著的鐵鐐在空中緊緊的繃成一條直線。
長度已經到了極限。
“呀,我忘記了,原來我將你鎖在床上了呢,鏈子的長度有限,看來你不能一直坐在我的身上了。”凱勒輕笑著,繼續將輪椅後退,直到夏卡狠狠的摔到地上。
夏卡沉悶的嗚咽了一聲,抱著胳膊將身子緊緊的縮成一團。
“凱勒大人。”柴郡輕聲喚道。
“柴郡,怎麼樣才能看到夏卡破碎的表情呢?”凱勒淡淡的問道。
“凱勒大人。”柴郡喃喃的低語。
“不然,你抱一下夏卡吧。”凱勒像是出主意一般,微笑的表情沒有任何波瀾。
“您讓我。。。”
“是的。”柴郡點點頭。
“我可以用其他方法,我保證您會看到您想看的。”柴郡神情痛苦的低著頭。
“不~”凱勒晃了晃修長的食指,輕笑:“你要親自擁抱,夏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