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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場,陳爸又是陳瑾的生父,他也沒有搞什麼小動作,心裡琢磨著什麼時候要打聽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小芸目瞪口呆地看著父子兩個如今差不多快要連表面的溫情都要撕破了,她想要勸勸陳爸不要跟陳瑾搞得這麼僵,她不知道陳爸是怎麼想的,可是看到陳爸帶著血絲的眼睛,她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不管怎麼樣,陳爸對她是沒話說的,而且這次的事情,還是陳哲先搞出來的,她心裡也有些心虛。

陳瑾很快回來了,他神情很是平淡,就像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他很是淡定地跟陳爸說家裡糧食不是很夠,離能收穫怎麼都還有大半年,自家也要留下一些,因此,希望將一部分折算成鹽,陳爸這會兒也是心煩意亂,胡亂點了點頭。

陳瑾直接拿了幾包鹽出來,按照還算正常的比例1:5計算,折算成了30斤的糧食,說他們這次就可以直接拿走,這算是變相的逐客令了。

陳爸他們沉默著站了起來,也沒什麼客氣話好說,直接將那幾包鹽揣在了衣服裡面,反正如今衣服穿得都多,臃腫得很,也看不出來,當下便離開了,陳爸出門之前,不由回頭看了看站在門內的陳瑾,乾裂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啞著嗓子說道:“小瑾,是我陳衛民對不起你們娘倆!”

陳瑾咬了咬下唇,最終什麼也沒說,就看著陳爸有些蹣跚地離開了,背影顯得很是淒涼。

白靖走過來,摟住了陳瑾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好啦,別多想了,回去吧!”

陳瑾只覺得嘴裡帶著點鐵鏽的味道,原來之前咬得太用力,將嘴唇咬破了,他有些無力地靠在白靖身上,臉上神情有些譏諷:“是啊,一年三百六十斤糧食,直接就能兩清了,這買賣挺划算,不是嗎?”

白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他的父母老早就不負責地飛昇了,留下他一個,對什麼親情的認知可沒有多少,只能更加用力地抱住了陳瑾。

陳爸番外一

陳爸陳衛民上半輩子著實沒過過什麼好日子,他排行老二,最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從小到大,好東西從來便宜不了他,他們家三兄弟之間年齡相差比較大,他那時候衣服都是老大陳衛國剩下來的,陳衛國從小調皮搗蛋,衣服也穿得費,沒剩什麼好的,日子最困難那會兒,他不得不穿用他媽的女式褲子改過的褲子,受盡了嘲笑。他不是什麼認命的人,兄弟三個裡面,他讀書讀得最好,硬是從小學讀到高中,高考的時候考得也不差,按理說,雖說上不了什麼名牌大學,但是上個大專什麼的,那是綽綽有餘。

不過問題來了,老三在家也在上學,家裡條件也比較差,爹媽身體算不上好,老大要娶媳婦,哪有錢讓他去上學,陳衛民也乾脆,直接就上了縣城的師範,不過是個中專,那會兒師範不花錢,還有補貼,為了省錢,陳衛民就用兩條腿花上半天時間來回與學校與家之間,就為了省當時只有幾毛錢的車票,然後還能省下點生活費下來補貼家裡,堵住爹媽的嘴,免得他們說什麼別人家的孩子這會兒都在種地,或者是去什麼地方上工賺錢了。

師範畢業那會兒,陳衛民被分配到了小河村那邊的小學教書,那時候農村裡的學校,尤其是小學初中,還都是以民辦教師為主,沒什麼正規師範出來的,與民辦教師不同,陳衛民這樣的自然比較吃香,有編制,在很多人看來,這就是鐵飯碗。

那會兒教師工資很低,陳衛民的工資大半都得上交給他爸媽,誰讓他還在家裡生活呢,剩下的那點錢,也只夠陳衛民抽點劣質煙的。

也就是那時候,陳衛民認識了陳媽李月琴。李月琴在那個時候也算得上是高階知識分子,她是幼師畢業的,不過農村裡面哪來什麼幼兒園,李月琴家裡也沒有路子,畢業之後便回來做了小學教師,跟陳衛民在一個學校。

最初不過是學校教導主任的老婆開玩笑一般做了個媒,李家的人打聽了一下,覺得陳衛民跟李月琴算得上是門當戶對,除了窮了點,不過自家也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在他們眼裡,窮也不算什麼大事,畢竟兩人都有個鐵飯碗,家裡也有房有地,也餓不著自家女兒,當然,事實證明,李家的人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陳衛民他家裡的人都算得上是極品。

訂了婚也不好隨便反悔,而且說實話,李月琴的學歷也是個問題,一箇中專生,總不能嫁個高中都沒畢業的人吧,因此,這事便被訂了下來。李月琴是長女,家裡對她頗為疼愛,因此,陪嫁的東西不少,也沒有嫌棄陳家的彩禮寒酸,就這麼簡簡單單地結了婚。

說實話,十指還有長有短,做父母的偏心也是人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