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巖把那陣盤收好,走進放置著“墨蝰蛟”蛇卵的育蟲室,檢查了一遍之後,暗想自己這次出門,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這些蛇卵,依照現在這種吸收孵化的速度,起碼還得半年時間,若是斷了此間毒源的供應,怕是不妥。於是,吳巖便又準備了一批特製的毒草,以特殊手法,移植在了此間孵化室的法陣之中。
一番安排佈置之後,吳巖檢查了整個洞府,見並無疏漏之處,這才離開此間,走出洞府。
紅葉峰的大陣日夜開啟,即便是峰內無人看守,也不虞被人闖進。此陣威力強大,即便是元嬰期的修士想要硬闖,也很難強行攻破。更何況,此間大陣的隱蔽性非常強,在外間,根本難以發現此間虛實。眾人隱居此間二十年,外面大亂,卻沒有人發現這裡,由此便可見這禁陣的隱蔽性如何了。
出了紅葉峰的禁陣,吳巖略一沉思,便向青縣方向飛遁而去。過不了半個時辰,吳巖便即到得吳家山。吳巖落在吳家山的山頂,神識展開,片刻便即發現了一處頗具規模的道觀。
那道觀建在吳家山的半山腰上,有石道連著山腳。道觀之中,隱隱有淡淡靈氣顯現。看起來,這裡便是陸家人修煉之所了。
再遠處,隱隱見著一大片規模恢宏的小山城坐落在吳家山的山腳之下。那小山城可不正是原來的吳家堡麼?想不到經過二十年發展,竟已成了一座吳家山城。
二十年光陰荏苒,對於吳巖來說,不過彈指之間事,只是父母高堂,而今不知尚安在否。
吳巖略一沉吟,便直接飛遁至那道觀上空。稍稍施展靈壓,道觀內片刻間便飛出十幾道遁光。
只是,這十幾個衝出來的修士,最高修為也不過是煉氣十一層,而且面容年輕陌生,自然不被吳巖看在眼內。
“晚輩陸冠傑,請問這位前輩尊號如何稱呼,駕臨蔽觀,不知有何見教?”為首那青年,恭恭敬敬立在一柄劍形法器之上,向吳巖拱手施禮問道。
“陸冠傑?你姓陸,陸蒼耳和陸蒼山兩兄弟是你什麼人?”吳巖微微皺眉,隨即問道。
那青年神情猛然一怔,抬眼詫異的望了望吳巖,目中忽地一亮,驚喜的叫道:“前輩莫非是吳大伯?家父正是陸蒼山!吳大伯,這裡非是說話之地,請入雷宵觀一敘。”
吳巖神色未變,略一沉吟便點了點頭,隨那青年一行人落在下方道觀大殿之前。陸冠傑神色異常恭敬的率領一幫青年弟子,引著吳巖進入大殿,並吩咐人送來香茶糕點,請吳巖在大殿內上首坐了,這才恭敬的再次向吳巖行禮,道:“請吳大伯恕罪,小侄適才莽撞。”
“無妨。冠傑,你何以知道我便是你的吳大伯?萬一要是有人易容冒充,你此番豈不是中了人家計謀?”吳巖淡然一笑的問道。
“嘿嘿,這個倒是不會。不瞞大伯,在雷宵觀的後殿大堂之中,家父和伯父為了教育我等小輩時刻牢記吳家對陸家大恩,懸掛的有吳大伯親身畫像。大伯您的衣著相貌,不僅跟那畫像之上一般無二,就連您方才所使的法器遁光,也與家父描述一致。家父和伯父尋常教導晚輩,說吳大伯您所使法器劍芒在修仙界中獨一無二,一眼便可認出,絕不會認錯。以前小侄未見大伯您尊顏,對此還有些莫名其妙,今日見著,才始知此言不假。”
陸冠傑初次接待吳巖,雖略有拘謹,但片刻間便即眉飛色舞,侃侃而談,頗有大家子的風範。吳巖暗暗點頭,心道,這陸氏兄弟倒會培養後人,而且能如此維護吳家,也算對得起當年一番結識之情。
“原來如此。對了,冠傑賢侄,為何不見你伯父和你父親?他們二人現在也該是築基期的修為了吧?”吳巖剛來此之前,便用神識檢視了整個道觀,並未發現有築基期的修士在其內,也沒有發現陸氏兄弟,是以當即問了出來。
聽到吳巖問話,陸冠傑臉上露出一絲難掩的擔憂之色,沉聲道:“回吳大伯的話,他們二人的確都雙雙築基成功,伯父現在更已經是築基中期修為。只是十多日前,有一撥修士路經此地,眼見伯父和家父他們兄弟二人修為不錯,強邀他們二人去了彌陀山參加一個叫什麼‘浮屠****’的大會。唉,家父臨行之前交代,此行恐怕凶多吉少,大伯,您看……”
“彌陀山?浮屠****?莫不是原來浮屠宮的修士在搞怪?”吳巖沉吟道,聽說,近年來大周修仙界的各方勢力發生了極大動盪,浮屠宮已經成為妖府轄下勢力。他們強邀陸氏兄弟前去,莫不是想要強迫他們加入妖府?
“是啊,這浮屠****便是在彌陀山下,由浮屠宮的浮屠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