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卸帆停船。幾百個有不遺體的如野獸一般的人手執長子便向這邊奔了過來。
待至將船身全部圍得嚴嚴實實,便吆喝幾聲,後舉長予,佇立當地不動了。
這時,心禪大王從船艙底層手舞足蹈,搖頭晃腦地走了出來。邱少清見此時也無法脫身,再說此事現在不解決恐怕還是無法躲過,不如就此面對現實,一切兩斷。
於是朗聲對著對面的心禪大王說道:“心禪大王,我們縱是冒犯過你,還請你多多原諒,我們初入江湖,更不懂貴門的一些規矩,如果你覺我們用什麼方法表示歉意你才能接受呢?”
心排大王眉宇間突起一種無際的殺機,他環視了一下四周,覺得此時邱少清等人縱有再大的本領也插翅難飛。於是惡狠狠地道:“很簡單,你們如果都脫光衣服在水裡浸泡三天,我們便接受你的道歉,心禪魔心從此絕不再跟蹤你們或是到處攔截,如若不然……”
他話尚未完,玉玲已氣極出聲:“休想,老淫賊,你別以為現在我們向你道謙就可以為所欲為……”
蔣碧欣一瞪玉玲,說:“現在還不是爭吵的時候……”
對面的心禪大王嘿嘿一笑,陰險地道:“小妞兒,口氣別太大,別以為能走出神山,就可以在此狂語亂言。告訴你,我們已和護清教結為盟幫,如果你們不乖乖就擒,就休怪我們手段殘忍。”
頓了一下,又接著說:“你們闖過神山洞府,盜走天王石,這已是本門的奇恥大辱,如若不順應本門之意,我便讓你們挫骨揚灰。”
邱少清一聽心禪大王之語登時便怒火中燒,護情教是什麼東西,你居然以此來要脅我們。本以為心禪魔心只是自行其道,無江湖無染。孰知也是暗結幫派,弱肉強食。現在不除,更待何日。
想此,不由怒聲道:“心禪大王,別以護清教可以庇護你們,何元錄是何種居心難道你不清楚嗎?他只是利用你來為他做擋箭之盾牌,我勸你早早回頭,尚有迴環的餘地,如若不然,今天栽的恐怕是你而不是我。”
心禪大王五臉一沉,於笑兩聲道:“小娃兒,別以為你有天大的本事,老夫今就讓你知道心禪魔功的厲害。”
話音未落,他厲目一斜,雙手倏然舉起,雙掌之間赫然有一股紅色光芒映出,血紅的光芒映得周圍盡赤一片。隨即雙掌外翻,紅光即成弧線外洩一般緩緩突出。
“血手印!”南海神尼不由驚叫起來。
血手印這種惡毒奇絕的功夫在江湖失傳已近百年,武林中人只知其害而未見其形,不想今日在此居然又重出江湖。
“快躲開!他要施出毒物!”南海神尼接著又警示著大家,自身一轉,跨出一丈開外,跳出紅弧的擴張範圍,落在沙灘之上。
等眾人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上,紅芒的弧線已至近前,隨著一股惡瘴的氣息,紅弧劃過眾人眼前,一晃而散。
鄒傑、齊昭、祁志娟、陸雲鳳幾由於躲避不及,紛紛傾倒在甲板上,好似昏昏欲睡的樣子,半眯著眼,雙目無光地注視著眼前的情景。
邱少清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什麼也沒覺出來呢?看著他們幾人倒下去,自己只是覺得剛才好像有一股偌大的水流衝擊了腰身一下,稍一定神站穩便過去了。
蔣碧欣驚然一驚,自己剛才的感覺當然比邱少清要厲害得多,她是忍耐了好一會兒,才使那股暗流脫離開身體,想不到那一道紅芒居然會有這種威力!不知它的危害到底有多大!
心禪大王不由哈哈一陣狂笑,他傲極色厲地對著邱少清吼道:“小子,你雖然沒有像他們一樣倒下去,可忍耐必競是有限度的,你以為自己能忍耐多久呢?還不乖乖的束手就擒。”
邱少清設估計到血手印的威力,雖然自己只是微微有些反應,但從其它倒下幾個人的情形一看便知道這其毒無比的功夫是何等霸道!
但這又有如何呢?他不由暗笑一聲,朗聲道:“心禪老賊,你投靠護清教已是罪該萬死,現在又用這種歹毒無比的功夫做惡人間,看來閻王今天一定得請你去赴宴。”
心禪大王鄙視地道:“別打狂語,小子,你以為老夫不知你的功夫,有能耐就再接老夫一掌。”
話未落音,雙掌疾揮,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孤,只見一道比方才更粗更大的紅色圓弧以迅雷不及掩耳勢向邱少清疾飛而至。
邱少清輕蔑地笑了一笑,待那溫紅芒已到身前五尺之處,猛地雙掌一揮,一股奇大渾厚的力道向紅芒中央反擊而去。
那道紅芒悚然彎百一個拆線,然後向端向中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