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就對我失去任何興趣了,那我肯定就被丟給這個虐待狂獨享了,那才是求死不得呢。
“看看這個!”她把手伸到我鼻子前面,亮出手腕上的皮護腕,淡灰的底色上是一條長著翅膀的六頭虎蛇。其中部分紋路也是烙出來的,深黑色的焦印組成的圖案在其他的色彩中醒目極了,根本沒有辦法掩飾。
“這是我從一個朝鮮人身上扒下來的。畫中畫!喜歡嗎?”女人用手指輕觸邊上的針腳說道,“他也是東方人,可是他沒有你撐得久,不到兩個小時便招供了。乏味,沒有什麼挑戰性。但我喜歡他的面板,歐洲人的面板雖白但卻乾澀如布,東方人的面板光滑如玉才是上等材質。”
說完,她解下護腕扔進了邊上的火爐裡,然後回頭看著我說道:“但今天,已經沒有保留它的必要了,因為我有了你!”說著她用指尖沿著我的腹溝上下刷動,雙眼露出迷戀的神采。可是我一點心跳的感覺都沒有,她的模樣讓我想起了家鄉的豬老闆,他們在收豬的時候也是這麼伸手點指豬身來確定皮有多厚、膘有多肥的。腳板裡扎著的鋼針帶來的如沸水般滾燙的滋味,順著腳脖子像蒸氣一樣爬到膝蓋上,我彷彿聞到了漂著豬糞的大鐵鍋裡燒開的腥水的味道。
再也沒有比這更真實的待宰感受了!
“刑天!”畫家伸手挑起我的下巴注視著我的雙眼說道,“想知道我在你臉上文了個什麼嗎?”
“那都不重要!”我歪著嘴看著她,“那個朝鮮人太笨,如果沒有辦法用墨水修改,就把整幅畫給烙毀不就得了嗎?不論你在我身上文什麼,我都有辦法毀掉。”
“我知道!”畫家摸了摸我的臉,突然貼過來一把摟住了我,不斷用她的胸部在我身上磨蹭起來,“感覺到了嗎?”經她一說我才發現,這女人胸前的乳頭竟然硬挺如玉石,頂在我身上,原來她折磨別人的時候會給自己帶來性快感。
“我感覺很熱!好麻!好脹!”她低聲在我耳邊呻吟著,聲音如蚊蟻般順著耳朵鑽進腦子,齧咬得心頭癢起來,“你千萬要挺住呀!”
話音未落,燒紅的針頭便扎進了我的腋下,我來不及哼一聲,身體本能的第一反應,便是顧不上腳下踩的狼牙棒直直跳了起來,想掙脫紮在肉裡的烙針。雖然一跳確實甩開了畫家,可是落下的時候重重一拽,便聽到肩部一聲脆響,原來銬在背後的雙手被身體的重量拉脫臼,違反常理地拉到了頭頂,原本吊在半空弓成鞠躬狀的姿勢隨著胳膊突破極限而落回了地面。我什麼聲音也沒出便又暈了過去……
我的意識在昏迷和清醒間輾轉,感覺自己如同掉進了針山般,無數的火針拼命地向身體裡扎,除了嚎叫和哭泣外我什麼辦法也沒有,我想哀求,可是面對的卻是畫家興奮而專注的表情。那份認真彷彿她並不是在折磨一個活人,而是在完成她的“蒙娜麗莎”般神聖。
也許是因為身受重刑,我腦中突發奇想地出現了佛教的十八層地獄圖,其中一幅便是無數渾身稀爛的裸體男女在長滿鋼針的地面上奔跑,躲避著天上降下的針雨。於是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斷地告訴自己,鋼針穿身便是犯了妄言之罪,我一定不能在這個時候透露隻字片語。絕不能!絕不能!……要堅持!要堅持!……他們不敢殺我。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突然一張冰涼的小嘴含住了我腫脹的下唇,並狠狠地咬了一口。異樣的感覺把我從地獄拽回了人間,我勉強睜開了眼,看到畫家興高采烈地看著我,捧著我的腦袋不斷地親吻,而站在她身後的其他人則瞪著眼滿臉驚駭地看著,連那個離去的二皇子也在隨從的護衛下站在我面前,手裡的古巴雪茄已經滅了都沒有發現,還放進嘴裡使勁兒吸。
“你真棒!”畫家水氣氤氳的雙目中閃爍著驚人的妖豔,捧著我的臉高興地叫著,“你果然如我預料般厲害!竟然掙過來了!”
“我應該高興嗎?”現在除了脖子以上,我唯一還有知覺的部位便是一片冰涼的屁股了。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放下來了,坐在鐵製的刑椅上。後背和胸腹腫得和彌勒佛差不多,流著帶著糊味的黃油狀液體,脫臼的兩條胳膊超出了應有的長度,架在扶手上耷拉著快觸到地面了。也許是經過的痛苦太多麻痺了,看到自己如此的慘狀反而感覺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疼。
“我以後再也不吃熱狗了!”對面一個黑髮男子捂著嘴叫道,“這傢伙已經和條烤香腸差不多,就差兩片吐司和生菜了!”
“上帝呀!”有信教的人拿出了十字架,握在手中唸唸有詞,可是眼睛卻片刻沒有離開我和畫家,一臉難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