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哪種型別?”我心虛地向醫生求證,其實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這個……”醫生很為難地看了我一眼,又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附近的隊長,然後緩緩地說,“你受的傷和經歷太……估計要……數……數年才能真正從陰影中走出來!”
“那還會出現那樣的事嗎?”我聽到自己還有救,心中又燃起了恢復平靜的希望。
“會!”醫生堅定地回答,打碎了我剛築起的幻想,“隨時都會!不過我會給你開藥控制,只要你按時服藥情況可能會好一些。你受過抗藥訓練,所以劑量會大一點兒,可能有一點兒副作用……”
“不,我不能這樣和我的父母生活在一起,我不能拿我父母的生命做試驗。我不能忍受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喃喃地說道。想起被嚇得癱軟在我懷裡的母親和我雙手沾滿的血水,那種粘連在面板上的負罪感,讓我不由自主地開始摳撓已經洗得很乾淨的手臂。
“刑天!刑天!”醫生抓住我的肩膀使勁晃動,把我從混亂中喚醒。
“我要離開!”我十分堅定地看向隊長。隊長看向我的眼神則有些猶豫,他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我的頭說道:“刑天,你要知道,你剛二十歲,還有無數的青春,而且你也賺到了足夠的錢,你完全可以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去治療,說不定過幾年就治好了。到時你就可以再回到你家人的身邊……”
“隊長,不要說了!”我脫掉滿是血汙的衣服,從衣櫃中拿出一件通用的軍用內衣穿上,“我明白你說的道理,可是我也瞭解大量反擊戰歸來計程車兵,都因為精神壓抑而酗酒和吸毒,也有不少自殺的。大家都看到了那些挺過來的勇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