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果然不假。你有今日的境地,也是你咎由自取。”
“那皇上就沒錯?”高蕙蘭聲音有了幾分淒厲,道:“我在宮中三年,您何曾有真的真心待過我?在您心裡,不是先皇后就是容妃,我呢?只是你的玩物?”
“胡說八道。”容妃不想再聽下去,擰著眉頭質問道:“這宮中進宮的女子有多少?你自己掰著手指頭好好算算,可最後又有幾個能進了妃位的?即便進了,也是有些資歷,或者是母家立了功勞的。”她目光灼灼,咬牙道:“你呢?不單單沒有任何資歷,還是個庶女,皇上頂住壓力,還是封你為妃,這樣的恩情,你竟然忘得一乾二淨……”容妃越說越激動,也是因為她在宮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才能有了今日的地位,而她高蕙蘭,不過是個毛頭丫頭,卻能和她平起平坐,這樣的恥辱,也是她一直以來忍不下去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皇上那一點薄待你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不自重,不知廉恥造成的,你能怪誰?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
“夠了……”高蕙蘭聽了,登時眼內冒火,歇斯底里起來,道:“皇上待我是不錯,吃穿用度樣樣都用好的……”她胸口一高一低的起伏著,偶爾還會咳嗽兩聲,吐出來的都是鮮血:“可是我是個人,我也有感情,我也需要疼愛和呵護……我的寂寞……我的孤單……你又知道多少?”她咬一咬唇,若不是她太孤單,又怎會去勾搭大皇子這個人渣?
鬧騰到今天,他宇文軒也是脫不了干係的。
她悽然一笑,臉上格外的猙獰,道:“每個午夜夢迴,誰又能懂獨守空房的滋味……”
話說到這裡,殿內的人臉上都有些訕訕然。
尤其是皇上,臉頰上清晰可見赤紅。
滿足不了自己女人的男人,如何能叫一個男人?
容妃也是聽不下去,她知道此刻皇上尷尬,便厲聲道:“你住口,如今禮義廉恥你是越發的不顧了,這樣的混帳話,你也說的出口?”
“哼!”高蕙蘭不屑的一笑,一雙眼睛犀利的盯著容妃,慢條斯理道:“你倒是假裝正經,你一個人的時候就不孤單?就不想讓人陪伴?那你為何還要如此爭寵?虛偽……”
容妃聽了,臉上一陣紫漲,簡直恨不得找個犄角旮旯鑽進去。
“休得胡言,你若是再敢對我母妃不敬,我定不饒你。”二爺冷目對著高蕙蘭,恨聲呵斥了一句。
高蕙蘭哈哈冷笑了幾聲,正要再說,卻聽宮人來稟,說是定國公、周氏和高香寒前來面見皇上。
高蕙蘭正怕等不到高香寒,聽說高香寒她們來了,她面上立刻帶了得逞後的笑容,卻又馬上隱去,對著皇上道:“皇上,您不是想聽罪魁禍首嗎?等我爹爹他們進來,我就告訴你……”
二爺沒想到定國公一家會來,心裡一時間十分的矛盾,他們不會是來給高蕙蘭求情的吧?
畢竟高蕙蘭是高家的四小姐,定國公再怎麼說也是高蕙蘭的父親,父親替自己的女兒求情,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這事情定國公府一旦沾上關係,他和高香寒的婚事說不定就要泡湯,他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上,當即求皇上道:“父皇,定國公一家應該避嫌才對,若是不避嫌,總有求情之意。”
“哼!”高蕙蘭目光一冷,笑道:“二殿下莫非是怕牽扯上我姐姐?”她諷刺道:“二殿下還真是個情種啊!待我姐姐還真是好,真是讓人好生羨慕啊!”
“你……”二爺氣的簡直想給她來一拳頭,要不是她還是他父皇的妃子,他一定會動手。
“罷了罷了,讓他們進來吧!”皇上有了幾分不耐,一來,他也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二來也是想看看定國公到底有沒有參與此事。
高香寒正陪著定國公和周氏在殿外候著。
高香寒兩頰凍的通紅,心裡暗自想著方才送信人的話,說是高蕙蘭在宮中出了事情,要定國公務必帶著人去皇上面前求情。
對與高蕙蘭這個妹妹,高香寒打心眼裡不喜歡。
只是她也是定國公的女兒,而且高蕙蘭是皇妃,一旦出事,高家也是不能全身而退,還是來宮裡瞧瞧的好。
正等的心焦,就有內監來請。
一家三口不敢耽擱,急忙跟著內監往裡去。
定國公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私下悄悄給那內監遞了一包銀子,小聲道:“公公可知道慧妃娘娘出了何事?”
高香寒急忙支了耳朵悄悄的聽著。
那內監見錢眼開,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