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邊檢視了一會兒,返回來向帶隊的十夫長報告:“十夫長,根據河邊留下的痕跡來看,他們在這裡渡河了,對面是庫特忽爾部的領地,如果我們追蹤過去很有可能遇到他們的遊騎,但是如果不渡河過去,又無法得知他們是否真的一直向北前進!”
十夫長想了想下了決定:“過河再監視五十里,如果沒有發現異常我們就退回來!”
“是!”
趙子良一行人渡河之後一直向北走,只走了十五里就調整前進的方向,向西前進。這很快被追蹤而來的人發現了。
“哼,他們果然不是一直向北的,現在他們轉向去了西方,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你、還有你,你們兩個立即回去報告!”十夫長檢查一遍馬蹄印和馬糞之後吩咐道。
“是,十夫長!”
十夫長又道:“其他人跟我繼續追蹤!”
兩天後,在普利斯卡的克魯姆聽到了巴拉勒茨的報告,頓時勃然大怒:“什麼?他們真的在過了河之後就向西去了?”
巴拉勒茨道:“是的!我就說那個王老二靠不住,果然被我猜中了!首領,現在怎麼辦?他們已經過河了,我們如果要追擊就必須要過河,可是這很可能會被庫特忽爾部認為是挑釁,我們現在還沒有做好過河進攻各部的準備!”
克魯姆冷冷道:“從來沒人敢欺騙我而不用付出代價,以前沒有,現在和以後也不可能有!我們現在的確還沒有做好全面進攻北方的準備,但是難道我們要在意區區一個庫特忽爾部的想法嗎?”
巴拉勒茨聞言眼睛一亮,當即道:“我明白首領的意思了,我請命帶一千騎去追擊這些東方人,把他們殺個精光,把杜博薩雷的人頭帶回來獻給您!”
克魯姆點點頭道:“我在普利斯卡還有事,所以這事就只能麻煩巴拉勒茨叔叔了,那個王老二手下的兩個壯漢不簡單,他們可能不太好對付,另外還有杜博薩雷,這個人也不好惹,你一定要小心,我期待你的好訊息!”
“首領放心吧,我會帶著勇士們凱旋歸來的!”
現在正是秋高氣爽的季節,草原上的馬匹也正是膘肥體壯之際,以前這時候保加爾人都要南下劫掠色雷斯地區,但是最近十年來以來保加爾汗國陷入內亂,南下劫掠的保加爾人也只是靠近老山山脈的一些部族,往北的一些部族就無能為力,他們要劫掠也只能對周圍的部族下手,同時還要防備更北方的佩切涅格人和馬扎爾人的劫掠。
趙子良等人的到來給這裡的部族們帶來了不少生活物資,受到了沿途各個部族的歡迎,鹽、鐵和糧食,這三樣是遊牧民族最缺少的東西,而趙子良的商隊都有,數量還不少,他的扳指空間中還有很多。
在告別第四個部落之後,趙子良帶著他的商隊繼續向西,路上顯得有些沉悶,趙子良便高聲道:“我給你們唱首歌吧,我先唱一遍,如果有人學會了就跟著我們一起唱,好不好?”
梁振武、張虎臣和龍衛軍的護衛們都從來沒有聽趙子良唱過歌,現在聽說他要唱歌,一個個都很驚奇和興奮,於是紛紛叫好:“好!”
“咳咳!”趙子良清了清喉嚨,開始唱了起來:
線裝的史書泛黃了殺戮,
破碎了心沒有了歸宿,
諸侯爭霸在刀刃上起舞,
天下的蒼生含恨無助。
狼煙過往還是黃天厚土,
花開塵埃依然香如故,
瓜田李下煮酒談笑千古,
福佑家園才是大丈夫。
有位上將軍寫過一部兵書,
信手擺起譜全是連環步,
走一步看三步江山當賭注,
後人稱他是兵學鼻祖。
有位上將軍寫過一部兵書,
穩坐釣魚臺酣睡茅草屋,
喝著那老燒酒一壺又一壺,
數盡兵家惟他最傑出。
趙子良唱完一遍後,叫道:“學會的跟著我一起唱,來!線裝的史書泛黃了殺戮”
稀稀拉拉的聲音跟著趙子良一起唱起來,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學會的人越來越多,不會的也能跟著旋律哼幾句。
張虎臣策馬走在梁振武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問道:“將軍,公子這歌中的上將軍是不是諸葛武侯?”
“諸葛孔明?”梁振武差點笑出聲來,強忍著問道:“你怎麼會認為是諸葛亮?”
張虎臣摸了摸腦袋道:“歌詞中不是說這個上將軍酣睡茅草屋嗎?不是諸葛亮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