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左金吾衛右衛府衙除了趙子良之外的第一人,就連他都被革職查辦了,可想而知趙子良這次下了多大的決心,再也沒有人敢不把趙子良說的話當一回事。
牛仙客的兒子再次被抓回左金吾衛被打了二十大板,而且還被關進了大牢,這讓牛仙客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但他一時間又拿趙子良沒辦法。
在趙子良的嚴厲軍紀軍令下,下面的執勤兵將們可謂真正是什麼人都敢抓,為了讓宵禁制度變得嚴謹、巡邏時沒有死角以及防止有人利用偽裝成巡邏隊,趙子良還特意規定每日夜間宵禁之前釋出臨時口令,口令一共分為兩句,一句口令,一句回令,巡邏隊在每遇到另外一隊巡邏隊時都必須要對口令,一旦有一方對不上口令,即為冒牌貨,真巡邏隊當即吹哨召集同伴進行圍剿。
這日半夜,趙子良正睡得香甜,迷糊之中聽見睡在旁邊的陳清瑩苦痛的呻吟聲,趙子良立即驚醒過來,馬上點燃油燈,發現她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汗珠,連忙問道:“夫人,你怎麼啦?”
陳清瑩捂著肚子苦痛道:“肚子、肚子疼”。
趙子良立即掀開毛毯,發現陳清瑩的下面竟然有見紅的跡象,他大驚,立即開啟方面大叫:“管家、王管家······”。
管家王儒很快穿著一件薄衫跑了過來,急衝衝道:“老爺,何事如此驚慌?”
趙子良立即道:“夫人不舒服,你趕緊去請郎中來,片刻也不可耽擱!”
“是,我立即去!”王儒不敢怠慢,轉身就跑。
迴轉到房間,趙子良急得入熱鍋上的螞蟻,看著陳清瑩痛苦的表情,心急如焚,只能連聲安慰:“夫人,某已經派王儒請郎中了,郎中很快就會到來,你一定要挺住啊!”
就在這時。房門外有響起了急促的聲音:“將軍、將軍,屬下有要是求見!”
趙子良剛開始還以為郎中來了,轉念一想,不應該這麼快,拉開房門一看,卻見白孝德正站在房門外。白孝德不等他問,就立即道:“將軍,大事不好,右中郎將賈明遠在大門外來報說有一支巡邏隊今晚抓住了一個特殊的人,此人以及他的隨從十餘人違反宵禁令在大街上夜行,被巡邏隊撞見,雙方還差點打起來,領隊的校尉及時吹哨引來上百兵馬將他們團團圍住才讓他們熄了反抗的心思,他們是在一家叫做麗春院的青樓附近被圍住的。此人和他的隨從被關入府衙的臨時拘押房之後對賈明遠說他姓李,並且拿出一塊隨身玉佩交給當值的右中郎將賈明遠,讓賈明遠立即請您過去與他相見,賈明遠說那塊玉佩疑似宮中之物······將軍,被抓的人會不會是當今聖上或者是龍子龍孫?”。
趙子良聽了白孝德話,皺起了眉頭,搖頭道:“不好說,不過這個可能性很大。只是如果是他的話,他怎麼會出現在麗春院這種青樓附近?難不成此人最近換了口味?”
白孝德不知所措。他又問道:“將軍,如果真是宮裡那位,那您還是趕緊親自去一趟把人給放了,要不然會吃不了兜著走啊!”
趙子良反問:“如果開了這個口子,以後其他龍子龍孫也被抓了,某得知訊息是不是也得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把人給放了?本將軍下手整頓左金吾衛右衛衙門。現在見到惹不起的人就把人給放了,日後還有什麼威信可言?左金吾衛也是官府衙門,綱常法紀還要不要了?”
白孝德大急:“可那是······那是皇帝啊!將軍,咱得罪了誰都沒關係,可把背後的靠山給得罪了。將軍日後如何在京城立足?再說了皇帝年紀不小了,被關在臨時拘押所那種蚊子成堆的地方過一夜,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只怕會大禍臨頭啊!”
趙子良聽了白孝德話,沉默了,內心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良久,他咬了咬牙道:“不行,絕對不能放,不管被抓的人是不是皇帝,也不管此人到底是誰,更不管這裡面是否有陰謀,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放,這段時間朝中上下多少人盯著某?咱做事要麼死撐到底,要麼就什麼都不做,得過且過,現在既然下定決心,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萬丈懸崖也得硬著頭皮上!”
白孝德面如死灰,他見勸不住趙子良趕緊放人,又立即道:“將軍,那屬下出去打發賈明遠離去,就說將軍已經睡了,屬下叫都叫不醒,將軍就權當不知道有這回事,如此一來,將軍就有藉口推脫責任!”
趙子良何等人物,怎麼會不明白白孝德心中所想,他嘆了口氣搖頭道:“不能這麼幹,這麼幹等於是把所有責任都推給了賈明遠,他一個小小的中郎將,扛不住的,皇帝只要一個眼神,他就得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