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恩!”
趙子良又看向已經長成大半小子的侄兒趙虎,笑著問道:“虎子啊,二叔前日才回來,昨日就被皇帝下旨抓進了牢裡,還沒有來得及考較你的武藝和功課呢,跟二叔說說,武藝練到何種地步了,功課都學了什麼?”
趙虎道:“二叔,現在我一個可以打五六個,先生這些天教我讀了《孟子》,二叔,你在邊關立了大功,皇帝為何還要把你關進牢裡,這皇帝老兒也太糊塗了,咱不保他的江山了,成嗎?昨日勃勒罕叔叔和努爾叔叔還在說要殺進天牢把二叔救走呢?”
其他人聞言紛紛臉色大變,唯恐趙虎說的這些大逆不道的話隔牆有耳,趙子良伸手摸了摸趙虎的腦袋笑著問道:“救了我出去之後,我們能去哪裡?”
趙虎:“這······”。
趙子良笑道:“這天下都是大唐的,如果劫獄就等於是造反吶,就算逃,出去了也是天下無容身之所,所以以後不要做這種蠢事了”。
趙虎摸了摸腦袋道:“可是如果不劫獄,萬一皇帝真要殺二叔呢?難道我們能看著二叔被殺而不管?”
趙子良笑道:“你二叔我只是打了李林甫幾耳光而已,又沒有犯下死罪,皇帝怎麼會殺我?如果皇帝因為這事而殺我,他就不是皇帝了,大唐也不會有如今這種盛世的局面!”
王芷韻忍不住說道:“可是如今朝廷是奸臣當道啊,有奸臣在皇帝面前整天進讒言,難免皇帝不被蠱惑”。
趙子良擺擺手道:“李林甫等人也並非可以一手遮天,你們放心吧,回去後萬不可以魯莽行事。
······
東宮。
太子李亨揹著雙手從外面走進來在太師椅上坐下,一個侍女很快端來茶水,貼身太監李輔國低著頭站在旁邊小心伺候著。
李亨接過茶水喝了幾口放在桌子上,嘆道:“這個口蜜腹劍的李林甫,老東西,還不依不饒了,看他昨日和今日沒有一刻不在父皇面前詆譭趙子良,趙子良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李輔國見李亨皺著眉頭,便知道李亨愛惜趙子良是一員難得的將才,就這樣被李林甫害死實在是太可惜了,連忙道小心進言道:“殿下愛才,奴才佩服得五體投地!想他趙子良之前是何等的孤傲,在朝中從不與人來往,就連殿下相邀,他也是一概回絕,如今他落難了,就連性命也難保,如果此時殿下施以援手,在陛下面前替他求情,等他從天牢出來後肯定會對殿下感恩戴德,日後以殿下馬首是瞻,殿下如收服了趙子良這等蓋世神將,簡直如虎添翼啊!”
李輔國的話讓李亨不由很是心動,想想當日趙子良在校場上以一敵四的絕世雄姿,在沙場上所向披靡的蓋世風采,都不由心生嚮往,如果有這等蓋世神將在身側,就不用擔心生命安全,關鍵時刻絕對可以左右局勢走向。
就在這時,從外面傳來一聲:“不可!”
李亨聽了有些不悅,抬頭一看,卻見是自己的心腹幕僚李泌,當即大喜,站起來迎上去:“先生不是隨王忠嗣將軍在漠北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年輕的李泌恭恭敬敬地向李亨行了一禮,被李亨攙扶起來,說道:“殿下,漠北的事情,泌已經都佈置妥當,事情多交代給王忠嗣將軍了,王將軍只要按泌的謀劃行事,最多到明年,漠北就不會再成為我大唐的威脅了,最少十年之內不會有戰死!”
“這就好,這就好!”李亨鬆了一口氣,想起剛才李泌在門口說的話,連忙請李泌坐下,迫不及待地問道:“先生剛才在門口說孤不能在父皇面前替趙將軍求情?”
李泌點頭道:“是的!”
李亨不解道:“這是為何?”
李泌道:“別人都可以替趙子良求情,唯獨殿下不可,只要殿下在陛下面前替趙子良求情,趙將軍必死無疑!殿下,皇帝是從奪權中一直走到現在的,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權利被奪,李林甫雖然權傾朝野,但他的權利再大也不可能大過皇帝,而殿下就不一樣了,皇帝防備殿下比防備任何人都要多一些,如果趙將軍這等絕世猛將被殿下拉攏過來,皇帝的心裡就會不安了,所以殿下如果不想讓趙將軍死,最好什麼都不要做!”
李亨遲疑道:“可······可是孤是真的喜愛這等絕世將才啊!”
李泌笑道:“殿下放心,如今李林甫與趙將軍鬧到這種局面,趙將軍是絕對不可能被李林甫拉攏過去的,趙將軍並非一般武將,這從他這些年的所做所為就不難看出,他真正孝忠的並非只是一人,他效忠的是大唐啊!”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