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彷彿根本不知道我們已經到了她的身邊。可就在娟子輕輕叫她的時候,她微笑著抬頭看著我們,輕聲說道,噓,別吵,建業睡著了,我們出去再說話。說完,她站起身來,彎下腰,拉了拉床上的被子,然後推著我們出了房間,她最後一個出來,我看到她深情地望了一眼床上,然後才關上燈,輕輕帶上了門。”
“娟子拉著我的手,我能夠感覺得到娟子的身子在發抖,手心也滿是汗水。她的眼睛不停地望向我,帶著詢問。其實我又何嘗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只能緊了緊娟子的手,給她一點安慰,可我的心裡也是忐忑不安,更或者說,我內心的恐懼不亞於娟子。”
“太太出來之後,問我們是不是找她有什麼事,可我們還沒問出口,太太就一下子暈倒過去。這時我們也顧不上問了,趕緊把太太扶上了床,我們忙亂了半天,她才幽幽地醒來,醒來後她望著我們,淡淡地說道,你們回去睡吧,今晚的事情不話向任何人提起,包括先生也不能說。”
史墨晗苦笑著說道:“我也是在碧君死後才知道的,如果不問劉媽,她還打算一輩子瞞下去。”舒逸望著劉媽:“出事的那晚你怎麼想到回家的?”劉媽說道:“也是巧了,那天下午我接到媳婦的電話,說孫子發高燒,她一個人照顧不過來,讓我回去幫襯一把,於是我便向太太告了假。”
“那天太太的情緒很不錯,我向她請假的時候她還很關切地對我說,如果我孫子真的病得嚴重,讓我就在家裡多呆兩天,等孫子的病好了再回來。唉,先生太太對我和娟子真是沒說的。”劉媽感慨地說道。
舒逸微笑著說道:“你孫子多大了?”劉媽說道:“再有一個月就滿週歲了,我兒子在一家建築公司工作,經常在外面跑,所以家裡大多時候就媳婦一個人照顧著。”舒逸點了點頭:“謝謝你,劉媽。”
劉媽說完以後便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舒逸對史墨晗說道:“史先生,沈女士在建業死了以後是不是經常聽建業喜歡的兒歌?”史墨晗搖了搖頭:“從來沒有過,如果不是劉媽說出來,我還不知道她會去聽這兒歌,那些碟子建業走後我都全部撿到了建業的房間裡去了的。”
舒逸微笑著說道:“好吧,史先生,今天就聊到這,謝謝你們的配合。”史墨晗說道:“希望能夠對你們的破案有幫助,對了,我還有個不情之請。”舒逸說道:“請講。”史墨晗輕輕說道:“這事過於詭異,我不想讓人覺得碧君的精神有什麼問題,她人已經去了,希望別損害了她在大家心裡的形象。”
舒逸點了點頭:“嗯,我明白,放心吧,這事我們不會傳出去的。不過我也有個請求,希望史先生能夠答應。”
史墨晗問道:“什麼事情,舒處請說。”舒逸指了指牆壁上的那幅畫:“能不能把那幅畫送給我。”史墨晗皺了下眉頭,但隨即又笑道:“沒問題,希望這幅畫也能夠對你們有用。”
說罷他讓劉媽把畫取下來,舒逸攔住劉媽:“讓張峻去吧。”張峻麻利地把畫取了下來,然後舒逸他們便和史墨晗打了招呼,便離開了。
上了車,汀蘭輕輕說道:“怎麼又是這麼詭異的事情?”張峻說道:“舒處,莫不是李一鳴和沈碧君都見鬼了?”舒逸淡淡地說道:“是有鬼,有人在裝鬼嚇人!”沐七兒說道:“這兩個人的經歷雖然聽上去是很詭異,但卻有很大的區別。”舒逸望向沐七兒,微笑地說道:“哦?看來你也留意到了。”沐七兒點了點頭。
張峻和汀蘭同時開口問道:“什麼區別?”舒逸沒讓沐七兒說,而是對二人說道:“你們對整個案子也很熟悉的,自己先想想,別養成開口就問的習慣。”張峻和汀蘭想了半天,搖了搖頭。舒逸苦笑道:“七兒,那你說吧。”
沐七兒說道:“他們最大的區別是,雖然聽起來都很詭異,但一個是聽覺上出現了問題,另一個是視覺上出現了問題。”
舒逸點了點頭:“對,兩個人都是感官上出現的詭異現象,李一鳴是聽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聲音,但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他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而劉媽所表述的沈碧君的異常重點是在她的目光,她所看到的,卻沒提到沈碧君聽到什麼不應該聽到的聲音。也就是說,沈碧君一直在說她看到了建業,但她卻沒有跟建業有任何的交流,除了目光。”
張峻和汀蘭這才點了點頭,細細想來,確實是這樣。
沐七兒說道:“舒逸,他們這算不算是幻聽,幻視?”舒逸搖了搖頭:“還不知道,我看過卷宗,李一鳴和沈碧君兩人都沒有精神病史,也沒有精神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