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要和我打官司。”邵成龍說,“打官司太費時間了。”
“會影響你的重建計劃是嗎?”吳警官說。
“是啊。”邵成龍說。
“你買下整棟大廈,是想全部推倒重建嗎?”吳警官問。
“對。”邵成龍說。
“許可證申請到了嗎?”吳警官又問。
“還沒有。”邵成龍說。
“也就是說,你還沒有拿到許可證,就花了好幾億把大運大廈整棟樓買了下來?”吳警官說,“還真是勢在必得。”
符嘉平都開口了,邵成龍能有什麼法子,方芳那些錢本來就是靠著符家才拿回來的。
“還有其他問題嗎?”邵成龍問。
“還有一些,今天你見過樑飛嗎?”吳警官問。
“沒有,我好幾天沒見過他了。”邵成龍說。
“那你為什麼給他打這麼多電話?”吳警官問,“你們的交易不是已經完成了嗎?”
“我想請他吃飯不行啊。”邵成龍不想把那個隨身碟交出去。
“邵老闆,這事很多人盯著的,必須要找個過得去的理由才行。”吳警官說,“請梁飛吃飯這種事……我寫報告上,上頭怎麼肯信呢。不如你就說這筆交易有些手尾,你還需要和他商量。”
“倒也真是有些手尾,”邵成龍說,這傢伙還沒把密碼給邵成龍呢,就這麼撲街了,“就這麼寫吧。”
“那應該沒什麼了。”吳警官說著在詢問書空白處畫了幾筆,表明那裡是沒東西的,又簽了名,交給邵成龍,“邵老闆你看看,要是沒問題,就在上面簽名。”
邵成龍看了看,基本都和他說的都一樣,於是就簽了名。
“我可以走了嗎?”邵成龍問。
“應該可以,我去辦個手續。”吳警官拿著詢問書走了。
邵成龍拿出手機玩了一會兒,心裡還在想著梁飛為什麼忽然死了,想了半天不得要領,剛想給符嘉平打電話說明情況,吳警官帶著幾個警察一起回來。
“邵老闆,不好意思,我得先請你在公安局住兩天。”吳警官說著,那幾個警察一起向前走了幾步,隱隱形成一個包圍圈,對著邵成龍虎視眈眈。
“這是什麼意思?”邵成龍問。
“邵老闆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和我沒關係。”吳警官說,“我是不得不這麼做,你可千萬不要糊塗,我們會查明真相,你只要安心等著就行。”
“究竟是怎麼回事?”邵成龍問。
“梁飛的家屬說梁飛是你殺的。”吳警官說。
“我殺的?”邵成龍倒是沒有害怕,只是覺得很荒謬,“怎麼會是我殺的?”
“梁夫人說你要把大運大廈買下來重建,逼著梁飛便宜賣商鋪,原來買的時候都要兩萬多一平,你逼著他一萬八賣。梁飛不願意,你就找人威脅他,讓他小心上路,很容易被撞死。現在梁飛真的死了,肯定是你下的手。”吳警官說。
“我從來沒說過這種話。”邵成龍說。
“我也這麼說,談生意嘛,有時候談不攏放幾句狠話很正常,哪能這樣抓人。”吳警官說,“可是上頭說這件事太大了,必須小心,不能被人抓住任何把柄。所以我只能把你留下來協助調查。”
“我沒和他說過什麼狠話!”邵成龍說。
“總之就在這裡住一陣子吧,反正最多就是48小時,只要在這48個小時裡面沒找到什麼決定性的證據,那就必須要放人。再說符公子肯定已經收到了訊息,他那邊一發話,我上頭也不敢違抗,就把你撈出去了。”吳警官說。
“好啊。”邵成龍說。
“帶邵老闆去羈押房。”吳警官吩咐。
幾個警察把邵成龍圍了起來,上了手銬,拉著邵成龍就走。他們一點都不客氣把邵成龍關到了滿是鐵欄杆的牢房裡,扣在鐵椅子上,這鐵椅子又冷又硬,坐姿很不舒服。
“你就是邵成龍?”一個一臉橫肉的警察走了進來。
“是。”邵成龍說。
“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以為自己認識人,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那警察眼睛一瞪,“快給我老實交代!你為什麼要殺了梁飛?是不是你逼著他便宜賣商鋪,他不肯,你就把他給殺了!”
“你哪位啊?”邵成龍問,“你的證件呢?”
“你還想查我的證件?”那警察眼睛瞪得更加大了。
“並不是說要查你的證件。”邵成龍說,“只是想記下你的名字和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