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你就是石益川麼?你也太肥了,叫我們兄弟看著眼紅。廢話少說,乖乖把所有的金銀細軟拿出來,哥兒們一高興,或許給你個全屍……要不然,可怪不得要叫你活受罪了!”
這旁立二人,刀劍齊施,箱櫃應刃而開,你抖我拉拖了一地。別看這石益州雖嚇成這樣,可他生就一副硬骨頭,聞言喝道:“你們這批強……盜!快給……我滾!來人哪!”
可憐這話才一出口,那持拐漢子一上步,手起拐落,直把那石益川打了個腦漿迸裂,橫屍就地。那石夫人見狀一聲慘呼,飛撲上前撫屍大號,才一出聲,寒光一閃也是身首異處!這三人結果了石氏夫婦,一陣翻搗,把所有細軟金銀打點了足有三大袋。
那順才下得樓來,見少爺房中燈猶亮著,推門進去,那石繼志正倒提著一根木棍。
順才抖聲道:“我的爺!你這是怎麼了,你還想打架呀?老爺叫你快上去想法跑呢!”
這石繼志一咬牙道:“這批賊人,欺人太甚!居然目無法紀,黑夜打劫,我要不給他點厲害還行!”
這順才一聽真是笑都笑不出來,心想我的爺!你還要給人家厲害!不被人活宰了已是萬幸了。正想過去拉他快走,就聽得哈哈一陣狂笑道:“想跑?可沒有那麼容易!”
接著“喀嚓”一聲,那窗被人整扇用掌震開,竄進一人,長身黑麵,用手中寶劍一指石繼志道:“喲嗬!你還想動手是怎麼的?”
那石繼志此時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大喝一聲:“我與你這狗強盜拼了!”手中木棍摟頭就打。
這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湘中八醜老八紫面佛邱錦,他為人奸猾,手中劍也頗不弱,做夢也沒想到這錦衣少年居然真敢動手。巧腳一滑,一偏身已讓過這一棍,掌中劍“白蛇吐信”,快似閃電奔石繼志咽喉點去,劍尖堪堪已至咽喉,突然一聲嬌叱:“狗賊敢爾!”
銀光一閃,那邱錦“哎喲”了一聲,手中劍“噹啷”落於地下,那燈也在此時一暗,隱約裡見一纖影一晃,已至繼志身旁,二話不說,一伏身已把他背在背上,低語道:
“還不快隨我走!找死麼?”
話還未完,那邱錦已聞聲撲至,左手“金剪指”往那纖影肋下便插,這黑影雖背上負人,可身手仍是了得,待這邱錦掌將遞到,玉臂微彎,向外只一崩,那邱錦偌大身體,竟給撩出去丈餘遠。“呼”一聲撞在牆角,當時就昏了過去。這黑影料理了邱錦,可不敢稍停,口中嬌喚道:“喂!你可抱緊點……我要上房了!”突然發現自己說話有毛病,不由羞了個大紅臉,往地上一啐道:“反正摔下來你倒黴!”
那石繼志伏在這黑衣人背上,驚魂乍定,不由想起了父母此時安危,急道:“這……
位俠客!還有我父母呢!”
那黑衣人似一怔,沉吟道:“糟了……不過你放心!先把你救出去再說,這幾個毛賊我還不在乎!”
言罷拉開屋門,嬌軀一扭如一縷輕煙似地已至房上,身形尚未站定,已有人滑身至前,手中鏈子槍抖手就扎,口中尚喝道。“併肩子!報號!”
這黑衣人一聲嬌笑道:“誰是你們‘併肩子’!給我下去吧!”竟抖手抓住了來人鏈子槍頭,右掌順勢往前一抖,“小天星”掌力只五成勁向外一吐,那漢子已似拋絮般給震下房去。石繼志在背後看得目瞪口呆,心說這人身材纖弱,發音嬌嫩,哪來這麼大本事?想到此不由在背後細細一瞧這黑衣人,不由漲了個大紅臉。
敢情這黑衣人,雖是絲巾系頭,可那巾下猶散著數縷青絲,夜風裡左右飄拂,透著陣陣幽香,不是個姑娘是什麼!石繼志可嚇壞了,正要出聲叫她停住讓自己下來,話還未出口,就見一條黑影隨後而至,這人手中雁翎刀一聲不哼舉刀就扎。石繼志心說我可完了!卻不料這少女好似背後有眼似的,口中叱一聲:“來得好!”嬌軀微斜,跟著一轉身,反欺至來人身側,玉臂僅一抬,那人哼了一聲,“撲通”栽倒房上。繼志在背後,見這少女僅用那水蔥也似的玉指,在這人肋下一點,卻不知那兒正伏著人體一個大穴,名為“章門”,因其位處肝臟之尖,如重手可置人死命。雖只輕輕一戳,這來人也經受不起,當時暈死了過去。
少女接連料理了三人,可是她揹負著人,也不敢在此久留,一飄身已下了房,展動身形,兔起鶻落,已來至那竹牆附近。雙臂微振,竟拔起有四丈高下,往牆外縱去。石繼志在背後,兩耳生風,身已騰空,正自膽寒,似見少女在空中玉手後揚,就有數點銀星往身後飛去。微聞“叮噹”一陣響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