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雲鴻中了舉人,恢復長子身份近在咫尺,他自然不可能難為雲鴻。聽雲鴻說明了來意,便跑到內閣中,像高芹傳話。
此刻,高芹正在書房裡,看著一封密函,臉色鐵青。
自墨上遙妖人事發,高芹就一直膽戰心驚的,生怕大幽府查到她的頭上。畢竟這兩個妖人是她的部下,雖與雲鴻有些私人恩怨,但兩人被奪舍魂魄、練成傀儡,卻是沒有爭議的事實。如此一來,大幽府順藤摸瓜,遲早會查到王琪,那樣,自己也難免受到牽連。
無法,她只能飛鴿傳書,傳訊給她的孃家,尋求支援。
果然,三日前,便有幾個黑衣人,自稱神風衛,來侯府審理此案。
一開始,高芹擔驚受怕,生怕被查出些什麼,可誰知,這幾人來到侯府,只是與侯爺敘舊閒聊,並沒有取證調查,甚至連高芹的面都沒見。事後,高芹收取了一份家族密函。
上面的內容大致是這樣的:
“妖人平息,府主震怒,望二小姐處事謹慎,百日內奪爵位、取仙器!”
“妖人平息,國主是如何平息妖人的?百日內,奪爵位、取仙器,你們真以為雲州侯是好招惹的?”高芹兀自冷笑,單手攢拳,尖銳的指甲深陷掌心,帶來一陣陣刺痛。
妖人一事,雖讓高芹傷透了腦筋,但讓她百日內奪得爵位,卻更加為難。
多年算計,從王氏之父王巍下手,先後除去王氏、雲鴻,再將雲寒推上雲州侯爵位,奪得仙器傳承。這些,本是自己處心積慮的算計,畢竟雲封尚在,其人不可小覷。別看他表面不問侯府瑣事,實則手握重權,加上本身實力不弱,若此刻輕舉妄動,必將功虧一簣。
況且近日,雲鴻猖獗,像打了雞血似得,高中解元,雲寒繼承侯爵,怕已成泡影。
正因為這事情煩惱時,錢青山進來了,稟報道:“夫人,鴻公子回來了,此刻正在前廳等候,說是來向夫人請安。”
“又來請安!”高芹拍案而起,如今,一聽到雲鴻這兩個字,就沒好事發生,上次他來請安,心裡已經形成了陰影。而且她才做了虧心事,現在見雲鴻,真不知該如何面對。
錢青山一愣,又道:“夫人,靜萱姑娘也來了。”
“靜萱?”高芹一聽這名字,登時坐直了身子,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之事。在她的印象中,王叔若按指示操控傀儡,應在最後給了靜萱致命一擊,如今,靜萱應該臥床不起,就算大難不死,至少也該殘廢了,怎麼還能還見我?這足以說明,這件事失敗至極。
“讓靜萱來見我,跟雲鴻說,侯爺急著見他,讓他先去松風閣。”
“是,夫人。”錢青山領命退下,片刻後,靜萱獨自一人推開了後堂的大門。
“夫人,不好了,這次出大事了!”靜萱掩上房門,故意裝作一臉驚慌的說道。
高芹一愣,故作鎮定,見靜萱臉上沒有半點恨意,看來並不知道自己要殺她,也就是說明,自己命王叔操控傀儡打壓雲鴻,此事尚未暴露,便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前幾日,墨上遙鬧妖人一事,夫人想必知道了。雲鴻那字畫店開張,夫人派出兩個護院前去賀喜,此事可有?”靜萱嚥了口唾沫,略微整理了下思緒,問出了這個問題。
“恩,卻有此事。”高芹眉頭一皺,點了點頭。
“這便對了,我就知道夫人是清白的!”靜萱一臉憤怒的說道。
“昨日下午,國子監放榜,雲鴻中瞭解元,知縣李大人前去報喜,告訴了王氏,墨上遙妖人一事已告破,煉製傀儡、報復雲鴻,這都是墨上遙一家同行乾的。他們覬覦水墨雲間一張字畫賣出百兩,便僱傭了一個魔教勢力除掉雲鴻。也不知是不是湊巧,那魔教勢力看中了夫人派出的兩個護院,便把他們殺了,還練成傀儡,去店裡鬧事,連我都險些遭殃!”
“什麼?那你沒受傷吧?”高芹有些驚訝,她正不知府主是如何幫他平息了此事,又怕靜萱看出此事的幕後主使其實是她,不敢追問細節,而是先問了她的傷勢。
靜萱搖頭道:“這到沒有,幸虧我武藝傍身,只受了些輕傷。雲鴻不知什麼時候偷偷練武,如今實力不俗,妖人鬧事的時候,雲鴻憑一人之力,就將二人全部誅殺了!”
“憑一人之力,誅殺兩個妖人?這不可能!”
原先聽聞,那日李知縣在場,本以為是官府的人制服了兩人,沒想到竟是雲鴻出手誅殺了兩人,雲鴻先天體弱,不適合練武,就算他偷學武藝,也絕不會有這般成就。接二連三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