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罷了,如今多想也無益!!睡吧,睡吧!到時候自然會將事情弄一個水落石出。”一聲悠長的嘆息道盡張成心中無盡困惑。
終是放棄了繼續想下去,張成在睏乏下睡去。
翌日,清晨,張成早早起來洗漱完畢,疾步上街而去,這上街自然是去尋一個有名的媒婆前去太守府提親。
說起來,這唐朝的婚事禮儀比之後世繁瑣了很多,首先三步是:納彩、問名、納吉。
什麼是納彩?
納彩就是:男方欲與女方結親,就必須媒妁也就是媒婆往女方提親,得到女方應允後,再正式向女家納“採擇之禮”,這也就是俗話說的彩禮,也就是後世的禮金。
納彩過後,接下來就是問名。
問名就是:男方遣媒人到女家詢問女方姓名,生辰八字;然後取回庚貼後,再卜吉合八字,卜吉兇;合過雙方八字之後,緊接著就進入了下一個環節:納吉。
納吉就是:男方問名、合八字後,將卜婚的吉兆(也就是結婚的日期)通知女方,並送禮表表示敬意,並前要行奠雁禮,也是下正式婚書(相當於後世結婚的結婚證)。
等等不一而足,整個的來說,這婚事有著整整一套等繁瑣無比的程式,而前面這三步只不過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但是這些在此時的張成看來卻是不算什麼,畢竟這個感情可不是一些繁瑣的事情能比得了的。
此時,張成的父親已經不在,母親又不知所蹤,好在有父親遺命,因此這長輩自然就是太守柳壽亭了。
太守府,憐兒閨房之中。
“娘,你是說爹讓張成去找媒婆去了?那不是。”憐兒整個人羞澀不已的說道,卻是不好意思再說下去。
秦元蘭看著自己女兒那通紅的小臉,忍不住笑了起來,“呵呵,還害羞啊!娘看你倒是巴不得早一點嫁過去!真是長大的女兒不由娘哦。”
“娘,你。”聽見自己孃親的這話,憐兒的羞意更甚,不依的跺腳嬌嗔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秦元蘭臉色一正,隨即說了起來,“憐兒,你心中是真心喜歡張成的吧!娘也看出來了,那張成和別的男子不一樣,他將來也絕對不簡單。只是以後娘要想看你,卻是沒有這麼方便了啊!”
說到這,秦元蘭的語氣低落了下來。
聽到孃親的這話,憐兒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同時撲進了秦元蘭的話中,斷斷續續的說道:“娘,我我也不捨得離開你。”說話間,帶著絲絲哽咽。
秦元蘭看見女兒的這番摸樣,心中也是一酸,眼裡水珠兒直轉悠,強自忍著,“憐兒,我的好憐兒不哭,這個可是一個好事情啊!你現在有自己喜歡的人了,你已經長大了,以後到了那邊可別耍小性子啊!要會幫襯張成做事,只有那樣你才會更得到他的愛護,你要知道這過門之後過日子就完全不一樣了。”
“好了,別哭了,好好聽娘給你說說這些事情吧!”秦元蘭用絲巾細細的將憐兒臉上的眼淚給抹了去,柔聲說道。
哽咽著、哭著的憐兒聽到這個,慌忙的將自己的情緒收攏起來,隨後一臉期待、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孃親,等著自己的孃親告訴自己應該怎麼做。
看見自己女兒平靜下來,秦元蘭開始娓娓道來。
一時間,房中瀰漫著淡淡離別情緒,但更多的是高興的心情。畢竟一個人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那就是一件值得高興、值得慶幸的事情,那是幸福的滋味,不是嗎??
太守府正院中,張成請到的媒婆走了進來。
此時的媒婆卻是不知道,太守柳壽亭已經答應了這門親事,整個人心中都是打著顫兒的,畢竟來這太守府提親可不是一件輕鬆活。
張成請來的媒婆站在太守府正院中,大聲說道:“張門高聘,柳府受之,奉上通寶三百貫,綵緞十錦,江南一等絲絹三十匹。”
這些彩禮對於益州城中的富戶來說,也算是不菲了。要知道那普通老百姓送彩禮,也就是一貫來錢外加上些茶點豬肉而已,哪裡能送得起綵緞和絲絹,還有幾百貫錢,想都別想。不過從另外一面來說,這麼些彩禮想對於一方大員來說卻是低了些。
不過,彩禮雖然算不上厚重,但從這裡面太守柳壽亭感受到了張成的誠意,再者說來這張成也不是有錢的主,所以柳壽亭並沒有什麼不滿。
看到站立在自己對面的太守柳壽亭沒有表示,媒婆呆了一呆,心道:完了,完了,我就不該貪圖這點銀子來提這門親事的!哎,可惜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