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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的。自己意氣用事,突發奇想,歪打正著做了呂喬的律師,張君毅和沈非的眼神裡湧出的全都是不信任的目光。當時自己以得勝的姿態表示自己的興奮,完全沒有顧及他人的感受。以往和張君毅的相處,不也是這個問題嗎?

方沁畢竟是方沁,她有自己的職業操守:與張君毅的感情是一回事,自己接的案子又是另一回事。既然呂喬已經委託了自己,就要把這個案子盡努力辦好。也讓張君毅和沈非看看自己的能力。

但是,這兩個人也不能就這樣躲著自己吧?他們究竟去哪兒了呢?

方沁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張君毅和沈非正行駛在去機場的高速路上。

“我看你也收到了市政府的請柬?”沈非問。

“是。我們一塊兒去參加。”張君毅答。接著又說:“你二十七號來之前給我一個電話,我來接你。”

“沒問題。”沈非也不客氣,“也許我會提前來。”

“你還是沒告訴我你的‘安排’究竟是什麼。”張君毅握著方向盤,眼睛盯著前方的路,裝著很隨意地問沈非。

沈非沉默了一會兒,就說:“你不熟悉呂喬的案子,所以一時半會兒我也沒法對你講清楚。”

“不想說就算了。”張君毅淡淡地丟出這一句。其實他的心裡非常的不痛快。沒想到這個沈非城府這麼深,而且用劉大強的話就是“太陰險”。昨天晚上那一幕就證明了這個沈非不是個等閒之輩,三下五除二就把劉大強給拿下了。想到這裡,張君毅也不得不佩服沈非。假如沈非不擒住劉大強這個呂喬的“鐵桿老保”,他損失的可就是整個長江以南的市場啊,所以擒龍先擒首,這一招太靈了,也太險了。如果不是沈非利用了劉大強的豪爽性格,換誰都不會搭理這個沈非的。

昨天晚上,三個人喝掉一瓶茅臺和一瓶乾紅,還不過癮,張君毅又拿出兩瓶“人頭馬”,乾脆給每個人的杯子裡都倒滿,平均分配。也許劉大強喝不慣這種酒,醉的厲害,而沈非還慫恿著他喝,邊逼著劉大強喝邊給劉大強戴高帽子,什麼不怕苦不怕累的“實幹家”啦,什麼職工群眾的“領頭人”啦等等,哄得劉大強居然還與沈非稱兄道弟起來,早就忘了罵沈非是“黃鼠狼”那檔子事了。

張君毅望著沈非的“表演”,心裡不免想:沒準呂喬就是這樣被他給用一個大口袋裝進去的。他藉著酒勁,看著與劉大強稱兄道弟的沈非,問自己:呂喬怎麼會看上他?他有什麼好?除了那副讓人羨慕的皮囊,還有什麼,就剩一副壞心腸!

張君毅想起這些,就鬆開了油門,當車子減速後,輕輕地點了一下剎車,把沒有任何防備的沈非顛得夠嗆,幸虧有保險帶縛住了他,否則沈非的腦袋肯定會撞在擋風玻璃上。

“你想謀害我?”沈非扶了扶自己被顛到了鼻樑上的眼鏡:“想謀害我就再開快點,幹嘛需要減速呢?”

張君毅沒有理睬沈非,但是自己的‘肇事陰謀’還是被沈非看出來了。事實上,已經減速的車子就是輕輕那麼點一下剎車,根本不可能造成任何人員損傷,只不過就是發洩一下自己心裡的不滿而已,同時也是給沈非那種陰險可惡的嘴臉的一個警告。當然,張君毅也看的出沈非在故作鎮靜,沒有顯露出驚慌和失態。他心裡在笑:一個人能把自己偽裝的如此鎮靜,確實不簡單。

過了機場收費站,就看到了候機樓。“你去辦理機票吧,我在餐廳裡等你。”張君毅把沈非放在了辦理登機手續的大廳門口,就開著車拐進了停車場。

這是張君毅和沈非第二次在機場的餐廳用餐。只是地點不同,人員不同而已。不過這次的主角就他們兩個,上一回彼此陌生,這一回彼此也不熟。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是用幾杯酒就可以熟絡起來,也不是說上一簍筐悄悄話就可以來個“桃園結義”。因為他們心裡都明白,他們之間夾著一個呂喬。

“你,”沈非將一片生菜放在麵包片上,又塗抹上一層煉乳,然後又放了一塊麵包片扣在生菜上,做完這些,就看著張君毅:“你在這裡做什麼專案?”

張君毅也在用心地伺候自己的早餐。他在義大利麵條上澆了一層番茄醬,又撒了一些芥末,再來點胡椒粉,用叉子在碟子裡伴來伴去,說:“投資發展。”

“投什麼專案?”沈非用叉子叉起那塊三明治。

“無可奉告。”張君毅用叉子挑起幾根麵條,再轉動著叉子,將麵條捲起來送進了口中。

半晌,兩個人就這麼吃著,喝著,不再說話。

“我需要你的配合。”沈非終於吃完了,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