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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候,我其實仍舊非常難過。

我對愛情的所有嚮往,也許早就在年少無知的時候失去。遺留下的,是我對愛情遺蛻的一種懷念。像夏天的蟬飛走了,留下薄薄的那層知了殼,雖然栩栩如生,但那是早就已經被生命拋棄的一部分。

我獨自從馬爾地夫回到國內,下飛機之後等行李,意外遇見了馮曉琳。她氣色極佳,見了我也十分驚喜,叫我:“鄒姐!哎呀遇見你真是!太巧了!”

我摸了摸臉,說:“都把我叫老了,還是叫我七巧吧。”

馮曉琳笑嘻嘻問我:“七姐,你從哪裡來?”

我倒一時愣住了,還沒有人叫過我七姐,她這樣稱呼我,親切又特別,好像真是我一個姊妹,而後一句話,更令我躊躇,我含混一句話帶過:“出去玩剛回來。”

“我也是,剛去了澳大利亞,一幫朋友去潛水,我跟著去湊熱鬧。”馮曉琳畢竟年紀小,嘰嘰喳喳的說給我聽:“本來玩的挺開心的,結果趙昀出了點事,有幾個朋友要去加拿大探視他,餘下的人幫不上忙,乾脆就散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是趙昀出事了,不由自主的問:“趙昀怎麼了?”

“滑雪的時候摔骨折了,聽說還挺嚴重的。”馮曉琳有點詫異:“七姐你也認識趙昀呀?”

我點了點頭,圈子這麼小,來來往往不都那幾個人。馮曉琳也明白這一點,說:“趙昀真是個好人。”

我也這麼覺得。

跟馮曉琳在機場分手之後,我在回家的車上就想,要不要給趙昀打個電話,我看了看手錶,算時差這時候加拿大還在半夜,於是作罷。

回到家中,行李也懶得收拾,先洗澡。洗澡洗到一半,突然接到蘇悅生的電話,我都沒指望他下飛機會打給我,所以喜出望外:“你到了?”

“到了。”蘇悅生的嗓音低啞,長途飛行之後的疲憊連我都聽得出來,他一定非常累,不過卻還肯給我打電話,我想著就得意,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