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身邊,凌嬌這些年是不是依舊無憂無慮,義父是不是依舊安在。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公公,你回去吧,我知道怎麼做了!”
蔣公公看著陳元思,微微點頭,“郡主是個可憐的人兒,要不是週二郎的細心照料,也不知道這世間還有沒有咱們的郡主這個人,所以那週二郎千般不是,萬般無能,他卻間接救了郡主……”
便是因為這一點,皇上才預設了週二郎。
“公公放心,我以後對郡馬爺定會敬重的,像對郡主一般!”
蔣公公笑,“那就好!”
目的達到,蔣公公也不在多語,“那咱家就先走了!”
“公公慢走!”
蔣公公走了,陳元思留在原地許久,才嘆息一聲,去找凌溪和小凡。
不過,陳元思還是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跟凌溪說,才能讓凌溪不奔潰。
當年的事兒,凌溪一直自責,這些年從未露面,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要不是凌嬌的出現,她或許永遠也不會露面。
陳元思要找凌溪,還是很容易找到的。
陳元思找到凌溪的時候,凌溪正在擦拭著弓箭,小凡在一邊擺弄著他的瓶瓶罐罐,見陳元思出現,小凡笑了起來,“姐姐,元思大哥來了!”
凌溪瞪了小凡一眼,小凡噤聲,收了瓶子跑的飛遠。
“你來幹嘛?”
“我來有些事想要跟你說!”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溪溪……”
凌溪回眸,冷厲的看著陳元思,那眼神裡的警告,如果陳元思再敢喊她一聲溪溪,她不會手下留情的。
陳元思微微嘆息,“我只是想告訴你關於郡主的事情!”
凌溪聞言,身上的冷厲似乎在瞬間消失無蹤,“你說吧!”
“我說可以,不過溪溪啊,不管我一會說了什麼,你都要保持冷靜,千萬不要去找郡主求證,可好?”
“你到底想說什麼?”凌溪怒了。
婆婆媽媽的。
“郡主這些年,過的並不好!”
凌溪聞言,頓時就紅了眼眶,扭開頭,“然後呢?”
“好幾次都差點死了!”
凌溪的眼淚頓時便流了出來。
凌溪一直覺得自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能讓自己心軟,可如今陳元思簡簡單單幾句話,便讓她覺得心痛,愧疚,難過,自責,這些心情幾乎瞬間便填充了整個她。
那個女孩是多麼的驕傲,多麼的尊貴,她本應該嫁世間最優秀最好的男兒,卻淪落嫁一個農民。
“我這些年有到處找她,幾乎走遍了大禹國,我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她,從來不曾!如果時間可以倒轉,我寧願從來不曾動心,更不曾認識你和凌巧那個賤人!”凌溪說著,淚流的更兇了。
“溪溪……”
“別喊我,陳元思,你想告訴我什麼?告訴我嬌嬌這些年過的多麼不容易,告訴我你是多麼的愧疚?對,你是應該愧疚,要不是你腳踏兩條船,要不是你縱容凌巧那賤人,嬌嬌怎麼會失蹤六年,義父也不會為了去尋找嬌嬌,被人刺殺,陳元思,這些年,你可曾想過,這一切凌巧那賤人有沒有參與?這些年她躲到了什麼地方?”凌溪深吸一口氣,怒視陳元思,厲聲道,“你不會去想,因為你不姓凌!”
如果真有什麼情,這一刻也淡了。
再也不復存在了。
“你……”
凌溪這話太傷陳元思的心了。
他跟著義父時已經十三歲,已經完全懂事了。自然記得義父對他的栽培與好。這姓不姓凌真那麼重要?
“別用眼神看著我,你不配!不管嬌嬌發生過什麼,因為她是嬌嬌,我才憐惜,並不因為她發生過什麼,才更憐惜她,陳元思,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再來告訴我,你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對當年的事情,你應該負怎麼樣的責任!”
凌溪一口氣吼完,喊道,“小凡,我們走!”
飛身上了屋頂。
小凡同情的看了陳元思一眼,去追凌溪,“姐姐,你等我!”
這兩年,凌溪到處找郡主,也到處找凌巧,凌溪有兩個目標,找到凌巧殺之,找到凌嬌。
如今凌嬌已經出現,可凌巧卻下落不明。
陳元思愣在原地,只覺得心口劇痛,喉嚨哽咽。
這六年,他多少個夜裡,夢到義父渾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