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老母雞,讓阿玉給你熬雞湯!”
“家裡有老母雞嗎?”
“前兒在村子裡買的,還下著蛋呢,要吃荷包蛋嗎?我給你煮一個?”
“不了,現在沒先前那麼餓,一會洗了澡就睡,吃太飽不好!”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有些像恩愛多年的老夫老妻,沒有太多的甜言蜜語,卻在字裡行間都透著關心,濃濃愛意。
水燒好,週二郎用木桶拎了提去澡房,來來去去好幾次後才說道,“水我已經兌好了,你去試試,要是水溫不適,我再給你兌,鍋裡還有熱水!”
“嗯!”
凌嬌起身去房間裡拿了衣裳出來,週二郎立在門口紅透了臉,“我在澡房給你放了一把椅子,要是不舒服就休息一會再洗,實在不行就喊我,我在外面,不會走遠!”
自然也不會太近,只在凌嬌發出聲音他就聽得見的地方。
凌嬌聞言,臉微微發紅,淡淡應了聲,抱著衣服進了澡房。
香胰子,皂液,椅子,都準備的妥妥當當,試了試水溫,對於這樣子的冬天,水熱一些實在是再好不過,凌嬌也沒把門閥推上,她也怕自己身子太虛,等會暈過去。
放了熱水衝在臉上,那些模糊的映象漸漸清晰,想著那個假裝摔了,把她騙到身邊,然後抱著她狂奔的週二郎,凌嬌笑了起來。
週二郎蹲在外面,手裡拿著根樹枝,有一下沒一下敲著地面,仔細聽著澡房的聲音,並沒有那些邪心思,就想著若是凌嬌身子不適,他就衝進去,免得她暈了,摔在地上。
週二郎想著那個夢,總覺得有些真實,可想著又覺得可笑。
凌嬌洗好,穿好衣服出來,週二郎連忙站起身,見凌嬌頭髮溼漉漉的,“先把頭髮擦乾,你先回屋去,我給你弄個火盆,烤著火頭髮幹得快,身子也暖和!”
“好!”
她又不是傻瓜,有個男人這麼好,根本沒有往外推的道理。
回屋子等著。
不一會週二郎端了個火盆過來,盆子裡炭火燒的旺旺的,炭火一到屋子,一股子暖意撲面而來,週二郎把火盆放在凌嬌身邊,起身拿了布巾,“我幫你擦還是自己擦?”
凌嬌心思微轉,“身子好像還有些虛呢,你幫我擦吧!”
週二郎求之不得。
凌嬌坐在椅子上,歪著頭,週二郎站在一邊輕手輕腳給凌嬌擦頭髮,凌嬌抬眸去看週二郎,見他極其認真,心微暖。週二郎垂下眸看凌嬌,四目相對,週二郎一愣,有種被抓包的慌亂,凌嬌噗嗤一笑。
週二郎見凌嬌笑了,也跟著笑。
“你笑什麼?”凌嬌問。
“你還好好活著!”
這是週二郎的真心話,凌嬌還好好活著,所以他笑了。
天知道這幾天他過的多辛苦,煎熬,每每看著她昏睡不醒,只恨不得去殺了那個對她下毒咒的惡毒之人,更許願只要她醒來,叫他做什麼都願意。
凌嬌笑開了,露出潔白整齊的貝齒,雙眸水潤,容顏在這瞬間豔麗開來,仿若那極品蘭花,在含苞之後瞬間綻放開來,花朵上還帶著水露,惹人憐惜,也誘人採摘。
週二郎手一僵,痴痴的看著凌嬌,心口有個聲音,在提醒自己,親她,親她,親下去,就這刻,親下去,快,快啊。不要猶豫,不要猶豫,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而他真的順了自己的心,慢慢低下頭去,輕輕的印在凌嬌唇上,她的唇有些冰冰的,卻極其柔軟,嘴角似乎還溢位了絲絲誘人清香,誘惑他去品嚐。
輕輕伸了舌頭舔了下,滋味美好的讓他瞬間渾身骨頭都鬆了。
凌嬌也愣住,沒想過週二郎會忽然親下來,他的唇滾燙,呼吸灼熱,笨拙卻又帶著濃濃激情。
她還沒來得及回應,週二郎已經快速跑了出去。
立在屋簷下大口大口吸氣,吐氣,渾身上下一股熱血彙集在某處,週二郎努力壓抑,腦海裡全是那旖旎回味。
嘴角漸漸勾起笑,剛剛阿嬌沒一巴掌打過來,她是不是也跟他一樣,也喜歡著他?
應該是的吧?
週二郎笑咧了嘴,露出白白的牙齒,幸福的去把凌嬌換下的衣裳全給她洗了,週二郎動作並不輕,動靜有些大,可愣是沒人起來看看他半夜三更到底發什麼瘋?
三嬸婆笑著,把窗戶輕輕的放下來,轉身躺到床上,被窩有些冷,三嬸婆卻渾身都暖洋洋的,這樣子也好,二郎知道疼人,阿嬌總會被感動,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