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如墨。
勞斯萊斯與黑夜融為一體,冷銳霸氣的在主路上行駛。
顧寒晟正襟危坐,渾身散發著森冷凌厲之氣,讓人不寒而慄。
儘管已經換了新褲子,可他依舊不解氣。
從來沒有人敢像陳可那樣幾次三番挑戰他的威嚴。
那個該死的女人是認定他不敢把她怎麼樣,還是她天生就是那樣毛毛躁躁?
為什麼每次碰見她,總會發生一些奇奇怪怪氣死人不償命的事?
真是見鬼了。
車內一片寂靜,陸風壯著膽子,小心翼翼開口打破沉默。
“顧總,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
顧寒晟冷眼掃過去,不悅的說道:“那就考慮清楚再說。”
陸風尷尬的撓了撓頭,緩了幾秒,“顧總,我考慮清楚了。”
“說!”顧寒晟咬著牙,不耐煩極了。
“鼎湖路那邊不好打車,不知道陳可小姐現在什麼情況。”
“你很關心她?”顧寒晟挑眉,幽深的黑眸閃一抹攝人的冷意。
陸風被嚇得心驚膽戰,急忙解釋,“顧總,你誤會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陳小姐作為女伴陪您參加了晚宴,按理說應該跟您同時離開,可現在……”
“你覺得丟下她是我的錯?”顧寒晟眼中的冷意更甚。
陸風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
他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直接承認BOSS有錯。
“我是擔心有人在背後說閒話,影響公司和您的聲譽,畢竟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陳小姐並不是故意要把那杯酒潑在您身上,所以……”
“閉嘴,你話太多了。”顧寒晟眸光一點點暗沉下去,令人捉摸不透。
……
夜越來越深,寒意漸漸加重。
陳可費了好大勁才把莫景炎趕走。
而她自己依舊拖著裙襬,倔強的沿著馬路往前走。
她想好了,十一點之前如果還打不到車,她就撥110求救。
她就不信人民的好公僕警察同志會見死不救。
就在陳可感嘆自己智商超群之時,無意間抬眸,突然看見正前方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汽車。
由於汽車橫停在路邊,從她這個角度看不到車牌號。
外表嘛,倒是能看清,隱約看著像是勞斯萊斯。
陳可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沒多想,反而無奈的吐槽道:“一會兒紅色跑車,一會兒黑色勞斯萊斯,什麼時候才能出現一輛計程車呀?”
話音剛落,一道刺眼的燈光照在了她臉上,囂張,不可一世。
陳可急忙抬手遮擋,心裡暗罵那輛勞斯萊斯的司機有病。
大晚上照什麼照,玩呢?
這年頭,開豪車的人都都這麼無聊啊。
“顧總,她好像要往那邊拐。”司機小心謹慎的提醒了一句。
“幼稚。”顧寒晟冷諷的開口。
她以為她跑得了?
蠢女人!
這麼晚打不到車,為什麼不給他打電話?
“……”司機不敢多言,也不敢擅自做主去追陳可。
勞斯萊斯停在原地,像一頭蟄伏在黑夜中的狼。
顧寒晟降下車窗,遠遠望著那抹倔強的身影。
不到三秒,他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深更半夜,又在偏僻的街道上,她居然只穿一件禮服,不穿外套,任由大片光潔細膩的面板暴露在空氣中。
她這是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