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站在原地半天緩不過神,腦子裡一片混亂。
電話裡傳出的女聲跟她媽媽的聲音,很像很像……
有那麼一瞬,她天真的以為電話那頭的女人或許真的是她媽媽,呼吸抑制不住的變得急促慌亂,還摻雜著一絲興奮。
媽媽是除了糖糖以外,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這麼多年,她一直沒放棄查詢媽媽的下落,可悲催的是她一無所獲。
五年前那場變故之後,媽媽突然人間蒸發,了無音訊,陳可不是沒想過殉情的可能,但無數個午夜夢迴時,她又憑直覺認為,媽媽沒有死,媽媽還活著。
一陣清風吹過,她稍稍收回思緒,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悲慼的輕輕嘆口氣,收起手機,朝小區對面的公園走去。
過馬路時,陳可依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只顧著低頭想事情,絲毫沒留意到不遠處有一輛汽車,正朝她飛馳而來。
當她終於有所反應,意識到危險的時候,一切卻已經來不及了。
司機酒駕,車速根本不受控制,“砰……”的一聲與陳可擦肩而過時,將她撞倒在地。
刺眼的紅一點點從陳可身上蔓延出來,染紅了衣褲和冰冷的柏油馬路。
……
醫院
陳可昏迷不醒,滿身是血,被醫生推進手術室。
主治醫生司徒宸看到她時,滿臉震驚,呼吸一頓,心口不由傳來一陣窒息。
怎麼是她?
“司徒醫生,傷者必須馬上手術,需要通知家屬嗎?”站在一旁的助理稍有些焦急的問道。
“你知道她家人的聯絡方式?”司徒宸冷冷的反問道,臉色不太好。
醫者遇到患者應該第一時間竭盡全力救治,而不是考慮其他問題。
“……”助理神色僵住,啞口無言,一臉尷尬,慚愧的低下了頭。
他好像問了個老大最討厭的問題。
“馬上手術,一定要保住她,堅決不能有一點閃失。”司徒宸沒再多言,直接下命令,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
他其實本來想通知顧寒晟一聲,但陳可的傷勢實在太嚴重,他不允許自己分心而耽誤了最佳救治時間。
……
顧寒晟在古堡中的高爾夫球場優雅瀟灑的揮動球杆,莫景炎在一旁拍手叫好,眼中時不時露出深深的崇拜之意。
“老大,辛苦辛苦,喝口水。”見顧寒晟收起球杆,他急忙湊上前獻殷勤,一副小奶狗討好主人的樣子。
“別演了,有事直接說事,故意輸球,有意思?”顧寒晟接過礦泉水瓶子,冷冷的瞥了莫景炎一眼。
“老大,這你都能看出來?太佩服你了。”莫景炎衝顧寒晟豎起了大拇指。
“再說廢話,馬上滾蛋。”顧寒晟下顎緊繃,眼神冷銳,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莫景炎咳了一聲,隨意抓了抓頭髮,嬉皮笑臉的說:“老大,能不能把城南那塊兒地還給我?”
顧寒晟挑眉,好笑道:“怎麼,後悔了?”
“我倒是不後悔,是我家老爺子突然發現我把那塊兒地弄沒了,這幾天在家跟我拼命呢,放話說我要是不把地收回來,這次絕對要打斷我的腿。”莫景炎可憐巴巴的解釋道。
他感覺到老爺子這次是動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