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意見都是堅守城池,等待皇上的回援,正是剛才皇后娘娘說的那樣。”說著,將在養心殿裡面聽到的眾臣的議論從頭到尾仔細交待了一遍。
聽完蘇謐的話,皇后搖了搖頭,她忽然笑道:“豫親王沒有說實話,這些不過是安慰人心,掩人耳目的話而已,此次遼人來襲,情勢之危機,聽怕還遠不在武帝初年的那場征戰之上,。。。。。唉,”說著長嘆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蘇謐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皇后的見識也是不凡,看來她也意識到了,這一次的關鍵就是留在京城的兵力太少了,任你城池如何堅固,糧草如何充足,都要有人去守才行啊,先有了充足的人手,才能夠將這些優勢發揮出來。
當年那一次遼軍兵圍城下,齊京雖然沒有現在這樣高城深池,充沛糧草,但是至少城中還留有十幾萬常駐兵馬。
看到蘇謐沒有什麼話,皇后揮了揮手道:“你也退下吧。”
蘇謐依言躬身告退,她剛剛回過身去。“轟”地一聲臣響震動了皇城。是投石機的聲音緊接著外面隱約爆發出層層的喊殺聲,雖然隔著遙遠的距離,也可以感受到其中的肅殺之氣。
遼軍終於開始攻城了。!
此時,風儀宮大殿之中的兩個女子都情不自禁地探起身來,望向遠方的天際,目光之中充滿了憂愁和焦慮。
那一處,陰雲凝集。
這一刻,沒有了任何的勾心鬥角,陰謀陷害,她們不過是兩個心中同樣充滿了彷徨無助的女子而已,如同這大齊皇宮之中所有的女了一樣,如同這個大齊京城之中所有的女子一樣。
鐵騎突出
遼國的攻勢如火如荼地展開,齊皓和諸位留守的群臣召集全城計程車兵,將各豪門貴閥之中的家丁士卒都編入軍中,又在城中文物如民夫為兵丁,日夜不停地督促前方的將士守城殺敵。
這一次遼人派出了二十萬鐵騎都是精銳士卒,守城的戰鬥極其慘烈。
後宮在這三天以來,在皇后的威壓和鐵腕手段之下,沒有任何人膽敢冒失地公然談論前線的戰事,但是私底下的竊竊私語還是少不了的。後宮由原本的孤寂寥落,變成了一種詭異的沉默。這種沉默卻是極度的壓抑,像是一團烏雲,黑沉沉地壓在每人個人的心頭,宮人走在路上的時候都變得小心翼翼,似乎是稍微重一點兒的步子就會驚動了城外的遼軍。整個宮廷就好像是一張拉緊了的弓,隨時都有可能因為這緊繃的張力而“啪”地一聲斷掉。
妃嬪們大多都是足不出戶,日常的拜訪和筵席全部都停止了,只有一個地方意外地熱鬧起來,就是後宮的小佛堂,很多妃嬪都備足了祭品前去跪拜祈禱,以前所未有的虔誠和謙卑祈求著佛祖的庇佑,能夠平安地渡過這一次危機。
蘇謐自然不會有求神拜佛的心情,她正在忙著聯絡宮外的勢力,與宮外的聯絡是暢通無阻,但是城池被遼軍圍困地水洩不通,南陳的人也無法把訊息送出去,如今葛澄明和溫弦,陳冽都不在京城,使得蘇謐的心中也充滿了不安。“娘娘,這裡風太大,我們還是回去吧。”覓青建議道。這些日子,蘇謐每天一大早都會到神武門的城樓上去。極目遠眺,看著城牆上血與火的戰鬥,雖然遙遠的距離讓她們什麼也看不清楚,但是外面那不斷湧上來地黑鴉鴉的遼軍還是讓覓青感到一種本能的恐懼,就像是一重重連綿不絕的黑色波濤,急不可待地張開巨口添噬著一切。
蘇謐回頭看了看覓青的臉色,半笑著問道:“害怕了?”
覓青猶豫地點了點頭。雖然經歷過衛國滅亡的戰爭,但是衛王直接開城投降的行為使得她們並沒有見識過圍城的景象,在一切還不清楚的時候,齊軍就進了城,入了府。
“娘娘,還是回宮裡頭安全一些,這裡太危險了吧?”
“這裡不就是宮裡頭嗎?”蘇謐笑道,神武門是皇城最前面地一重城樓,也是整個皇城宮殿地最高點,“又不是站在了城頭上,你害怕什麼?”
“奴婢就是擔心,”覓青低頭說道:“雖然看不清楚,但是。。。。看著那些遼軍就覺得害怕。”
“其實。。。。這裡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蘇謐忽然笑道:“遼人一旦破城,首先要入的地方肯定是皇宮,後宮才是最危險的,這裡至少靠近宮門,逃跑起來也可以快不少呢。”
“娘娘盡是說笑話,”覓青勉強笑道:“奴婢可沒有娘娘這樣的膽量。。。。”
“算了,我們下去吧,今天恐怕也是這樣僵持著了。”蘇謐又看了看城外,點頭說道。
如蒙大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