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見他時,冷漠,淡然。她一直都忘不了在醫院門口的那一幕,於琰跟那位乞討的老者坐在一起,神情平靜得沒有絲毫的波瀾,彷彿,他只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裡,唯有眼前的老者,那時候的他,一副很虔誠的模樣。
“依然,我突然生出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來,你說這個世上既然有了於錦那樣的好男人,為什麼偏偏還要出現一個於琰?偏偏這兩個人都讓你遇著了,我真是不知道,到底是他們誤了你,還是你誤了他們。其實,說句實話,要是換了我的話,我也會很糾結,這就像是一道選擇題,你選誰都行,卻註定會傷害另外一個。”
秦沫無奈地撇撇嘴,又說道:“不過,這愛情總有個先後順序,誰讓你先遇上了於錦。”
“沫沫,我怎麼就發現你自從結婚之後,話就變得多了起來,以前的時候要是誰遇上這樣的事情,你可從來都是三緘其口,巴不得沒人去找你傾訴。”依然似笑非笑地抿了抿唇,端起玻璃杯,淺嘗了一口檸檬水,一陣陣的酸意襲來。
細碎的陽光擠過玻璃窗,暈染著她的白皙的臉頰,窗外的江邊偶爾路過幾個行人,微風輕撫著,夾雜著一陣陣的清新香氣。
“那是因為我以前單身,沒有發言權,如今我好歹也脫離了剩女的行列,自然就多了幾分感慨。”秦沫微笑著,似是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菲菲她,給你打過電話嗎?”依然突然問道。
秦沫一聽,頓時一臉的氣憤,“那妮子就像是失蹤了一樣,不去參加我的婚禮就算了,竟然一個電話也沒打給我。”
“我以為,她會聯絡你,其實,她給我打過一次電話,不過,是為了想從我這裡要於琰的聯絡方式。”嘴角扯出一絲無奈的笑意,如果可以,她真心希望他們在一起,可是很多的時候,感情是無法控制的。
“依然,你沒有錯,你別總是將責任全攬在自己的身上。”靜靜地望著她,柔聲安撫道。
她記得初次見到依然的時候,那樣靜默的女子,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唇角永遠都帶著清淺的笑容,優雅得讓人望塵莫及,後來,她們漸漸地成為了好朋友,一個是編輯,一個是寫手,一個沒命地催稿,一個拼命地寫稿……
“依然,我們認識快五年了吧!其實,你一點也沒有變,有時候我也很羨慕你,但是不是他們眼裡的羨慕,我只是羨慕你有一顆平和的心,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只有你是最安靜的,不管她們爭執的有多厲害,你始終都站在一旁看著,你知道嗎?你給我一種感覺,彷彿她們已入不了你的眼,你以你的高度去看她們。後來,我就跟主編要了你的那個欄目。”秦沫微微笑著說道,自始至終,她的目光都沒有離開她的身上。
這一生中,註定有那麼一些記憶你永遠都忘不掉的,而且每當回想起來的時候,你都會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沒想到你會記得這麼清楚。”依然莞爾一笑。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不由得蹙起眉心,不遠處的男人擁著一個年輕的女孩兒,看年紀也不過二十歲,模樣倒是挺清秀的,依偎在男人的懷裡,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秦沫似是感覺到她的一樣,也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認識的人?”
“嗯,認識,但是不熟。”緩緩地移開目光,嘴角勾出一抹譏誚,不再言語。
劉青華抬眸,不經意地正好望見依然,對她的印象一直很深,唯獨有一次在許媛媛的病房外單獨見到她,那樣的女子,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
他突然想到自己懷裡的女孩兒,臉色頓時有些尷尬起來,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打一聲招呼,低頭在女孩兒身邊說了句什麼,這女孩兒立刻朝著依然投去警惕的目光。
“依然,他朝你走過來了。”秦沫無奈地聳了聳肩,低頭喝著咖啡。
劉青華露出他招牌笑容,一副溫文儒雅的君子模樣,殊不知,這般模樣早就讓秦沫在心裡樂翻了天,明明是一隻狼,偏偏還要把自己裝成人的模樣,不僅裝人,而且還想裝成人中龍鳳。低頭,忍著笑意,聽他如何跟依然搭訕。
“風小姐,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你,真是巧啊!”劉青華斂了斂眸光,笑著說道。
“是啊!挺巧的。”扯了扯嘴角,擠出一絲極淺的笑容,“劉先生倒是挺好的興致,不過今天天氣不錯,陽光明媚,正是出行的好日子。”言外之意就是,這是春天,總有些人會閒不住做些貓科動物擅長的事情,日子不錯,宜出行,不會再被老婆抓個現行。
她本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