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扣了起來。
動作虔誠認真地如同基督教徒作禮拜。
光線順著戰笙歌的側臉傾斜下來,光暈中更顯沉靜溫馨。若是普通人家,這該是一對相敬如賓、相濡以沫的夫妻才是。
可是……七嫻不禁想要嘆口氣,這個人畢竟不是普通人。
戰笙歌抬手,撫上七嫻面頰,輕喟一聲:“執子之手,原來如此。”原來這就是她執意離開的原因。
七嫻抬頭:“明白就好。”明白便沒有糾纏,明白以後便是各不相干,各歸各路。
抬腳,七嫻就欲離開。
“你等我。”身後傳來戰笙歌淡淡低沉的聲音。
七嫻沒回頭:“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何必要扯在一起?”他有他的野心,她有她的夢想,根本不可能交織。即使等待也改變不了什麼。
。
七嫻出得門去,果然,林允之守在外頭,滿臉複雜。
“大哥。”七嫻迎了上去。
“戚妹。”林允之看她一眼,再看一眼屋內,很是悔恨的神色,“他……對不起,戚妹。都是因為我,若不是我沒有好好守住你,你又怎會……怎會受他侮辱?”
他只道七嫻為戰笙歌休棄,此番卻又是被那男人欺辱,該是怎樣傷心、難以承受?
侮辱?七嫻眼角抽了抽。這詞,果然有他林公子風格。
她張張口,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跟這男人也說不清,況且也沒必要跟他講,就如他自己所認為的那樣便好。
迎面扭過來一隻花蝴蝶,滿面的笑容,討好中似乎帶著幾絲促狹:“戚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好?七嫻眯著眼睛盯住走到眼前的棠姐。這“清棠園”是這女人的地盤,這女人又是一隻成了精的狐狸,怎會不瞭解昨晚的事?這地方是翊王的,又有誰敢在這裡對她下那一連環的套讓她跳進去?
“你主子叫你做的?”七嫻冷然問道。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語卻讓棠姐聽懂了,本來她就被七嫻的眼神望得渾身發寒,此時更是聽出七嫻話語中的冰冷,連忙揮手,撇清關係:“不是不是。戚姑娘,你知道的,在我們這裡,有錢的主就是爺。所謂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嘛。”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嗎?七嫻陰測測地看向笑得諂媚的棠姐。棠姐,是嗎?她記下了,這種悶虧她怎會白吃?
一旁的林允之也是怒氣衝衝:“你這女人……若不是你給我下藥,我……”突然停住,轉頭看一眼七嫻,怕再觸及到她的傷心事。
棠姐瞥他一眼,一副不屑的神色。轉臉便又是諂媚地對著七嫻。誰都能看出來,眼前的女人比這雛兒男人來得危險得多。自己又狠狠陰了她一把,自然要把人家伺候得好好的,省的自己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林允之氣結。這花蝴蝶一樣的女人完全不可理喻。眼不見為淨,他不再看她,轉向七嫻。心思千迴百轉間,更加為七嫻感到心痛。這麼美好的女子,怎會遭遇到這樣的事情?丈夫不忠,已然令人心寒。此時竟又是如此境地。
七嫻看看林允之糾結的表情,一時間啼笑皆非。這林公子,不知道又想到哪裡去了。
林允之突然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眼神堅決起來,拉起七嫻:“戚妹,你跟我來。”
七嫻跟著林允之急促步伐前進,只聽後邊傳來棠姐驚愕的喚聲:“林呆子,你幹嘛?”
七嫻嘴角咧咧,直覺得想要揮掉臂上的手掌。卻猛地感覺到腦後一陣涼颼颼的危險視線穿透過來。心下不禁暗歎,也罷,她這樣也算是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就讓那個不死心的男人看看好了。那人討厭背叛,就當她背叛了便好,只要能叫他死心,一切都好說。
。
月老廟前,百年松柏上,掛著成雙成對的穿上紅色絲綢的板牌,雕刻著男女姓名與希望的牌子隨著輕風搖曳著,發出“啪啪”的清脆碰撞聲。
七嫻挑眉,林大公子把她帶到這裡做什麼?
回眼間,林允之正微笑著走來,手裡是從廟祝那裡拿來的紅線、板牌與筆。
“戚妹。”林允之站定,十分嚴肅的樣子。
七嫻眼角跳跳,看看他那架勢,再看他手裡的東西,嘴角不自覺地咧了咧。這林公子不要做什麼奇怪的事才好。
林允之直直望向七嫻,接著道:“你嫁給我,好不好?”
七嫻瞬間像是被五雷轟頂。她的桃花盛開地會不會太快了點?戰笙歌那個沒眼神的她還沒有甩開,什麼時候她又招惹上了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