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葛仵作年紀大了,吃的不多,很快就吃完了,他的兩個徒弟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要不是葛仵作在場,他們估計吐的一個稀里嘩啦了。
不過,葛仵作說了,誰吐,誰自動滾蛋,幹這個活兒,這都不能忍,還能把驗屍的活兒做好?
這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要是隨便看一下,草草了事,豈不是草菅人命?
所以在葛仵作的眼神威逼之下,他倆只能硬著頭皮把一碗飯給嚥下去了。
“有一個問題,案發的時候,李公子隨身有沒有攜帶武器?”葛通問道。
“根據白素心和焦宏當時的口供,李承言應該沒有攜帶武器,但也不好說他隨身攜帶了防衛的匕首之類的,錦衣衛制式武器是繡春刀,李承言已經是百戶了,他的兵器呢?”
“孟大人,言兒平時很少攜帶兵器,除非是一些場合需要佩戴兵器。”
“那這把短刀,您看一下,是否是令郎的?”
“不是,我兒沒有暗藏匕首的習慣,我也從來沒見過這把短刀。”李雄仔細檢視之後說道。
“孟大人,短刀的來歷,卑職曾經讀到卷宗,這是一把剔骨尖刀,一般不是用來防身,主要是在廚房!”
“廚房,那就是說,這把刀有可能原屬於素心齋的廚房?”
“嗯,根據卷宗記載,素心齋的小廚,也就是白素心樓下的那間廚房內少了一把剔骨尖刀,應該就是這把!”
“白素心那日並不知道李承言去找她,而尖刀一直放在廚房,她也犯不著隨身攜帶這把剔骨尖刀了?”
“大人,這的確不合常理。”
“那肱骨上的痕跡比對如何?”孟巖問道。
“不是這把刀,剔骨尖刀刀尖呈弧形,若是刺傷的話,就會形成一箇中間深,兩邊淺的傷痕,但是這處傷痕明顯是下面深,上面淺,應該不是這把刀造成的!”葛通分析解釋道。
“也就是說,現場還有一把兇器,可對?”
“是的,按照卑職的推測,應該還有一把,但具體是什麼,卑職還不好說,造成這樣的傷痕的,應該是匕首或者短劍之類的利器!”葛通道。
“我認同你的判斷,不過,老葛你再仔細看一下,這條傷痕還有什麼我們沒有注意到的。”孟巖道。
“這條傷痕?”葛通拿著肱骨仔細的檢視起來。
“卑職沒看出來,大人,您看出什麼來了?”葛通一通觀察後,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從傷痕的切入深度來看,這是一把相當鋒利的短刃,刀口光滑,沒有澀滯感,足以說明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或者短劍。”孟巖道,“大凡擁有此等利器者必定會珍愛無比,所以,這是我們下一步調查的方向。”
“大人說得對,何人會擁有此類利器?”
“跟案子有關的人都有可能,這還需要我們去查。”孟巖道。
“大恩,卑職驗看了李公子身上的骨折傷處,可以做出一個推斷,跟李公子搏鬥之人一定力氣大的成年男子,個頭應該在五尺三寸左右,身材壯碩,會功夫,而且不弱!”
“李公子家學淵源,自幼習武,等閒人是上不到他,這個人能將李公子打成這樣,必定是一個好手!”孟巖道,“白素心一介女流,根本不會武功,身材也不符合,倒是那報案的焦宏,他的身材倒是跟老葛你描述的十分相似,而且也是個練武之人,功夫不弱。”
“哦,大人,那這個焦宏的嫌疑最大了!”
“他的嫌疑最大,但他也是本案的報案人和證人,若無確切證據,本官也無法下定論。”孟巖道。
“這豈不是賊還做賊?”
“若殺人者是焦宏,那殺人動機呢?”孟巖反問道,儘管他知道一些,但必須要有證據,光憑一張嘴,誰信?
“大人,坊間傳聞,這焦宏早已失蹤了,就算咱們找到證據,抓不到人,一樣沒有辦法?”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天道昭昭,這惡人總歸會有報應的。”老蒼頭阿輝道。
“說的對,天道昭昭,報應不爽,殺人者終歸會付出代價的!”孟巖鄭重的道。
“公子爺,時候不早了!”林天行走過來提醒孟巖一聲。
“知道了,快好了,收拾一下,幫李大人把李公子的屍骨重新裝回去,咱們就回去。”孟巖點了點頭。
“是!”
這個時候,家裡該著急了吧,今天是他的生日,雖然沒有廣邀賓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