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那農夫說:“乞丐進來時下的,下在他的衣服。 ”
老人輕笑:“何時尋到我蹤跡的?”
三人那獵戶沒回答,反是拱手道:“我家主子有請大人過府一聚,還請大人賞臉。”
老人問:“你家主子是誰?”
乞丐道:“也是您的學生。”見對方似乎沒想到,他又冷諷:“太傅大人心只有皇,怕已不記得當初書房內,您的學生,可還有好幾位。”
老人搖頭,拍拍白狼的腦袋,問:“可否能讓我這個老夥計走?”
再看白狼,狼的嗅覺靈敏,他吸入的軟筋散老人還多,此時它正趴在地,動一下都困難。
三人沒答應,這顯然是不同意了。
千里迢迢跑回來一趟,卻還未進城,便被堵在了城外,老人心嘆一句“天意”,卻也知道,自己這回是跑不了了。
他看著三人,又問:“誰是肖習正?”
乞丐越眾而出,淡淡道:“肖某承蒙大人掛念。”
老人有些唏噓,這時藥效發作,他頓覺身骨頭跟化了似的,整個人站都站不住了。
白狼一顆護主之心冉冉,它堅持著站起來,衝著對面三人威脅似的幹吼,可聲音低垂,一聲還未喊完,又跌回了地。
老人有些難受,按著白狼的腦袋,在它耳邊小聲道:“一會兒我拖住他們,你想法子跑,一定,要跑掉。”
白狼低吼著看著他,一雙冰藍色的眼睛閃著溼潤。
三人看時機差不多了,慢慢靠近,想對老人伸手,同時他們也很防備,確保地的白狼不會突然跳起來襲擊他們。
老人輕易的被三人抓住,正想拖延時間為白狼爭取逃命時機,卻見白狼突然揚起頭顱,涼沁沁的眼睛看向頭頂的鐘馗像,長吼一聲:“嗷嗚——”
下一刻,一隻人臉大小的黑色鳥兒,俯衝一般朝下飛落,鳥兒堅硬的隼角直擊三人乞丐的手腕,一個呼吸的功夫,乞丐手已多了一道穿透筋骨的血腥傷痕。
“嘶。”乞丐,也是肖習正猛地一甩手,再看自己手腕的傷口,先是一愣,隨後勃然大怒。
“哪兒來的野鳥,還會叨人!”農夫說了一句,也看了眼乞丐的手,同時驚愕:“怎麼流這麼多血?沒毒吧?!”
肖習正野蠻的抬手,吸了吸自己傷口的血跡,將血吸出一大口,往地一吐,如此的意思,是不管有沒有毒,都先把毒吸出來。
叨了人一下,又飛回鍾馗像頭的黑色鳥兒靜靜的看著下方,它黑黝黝的背毛順滑晶亮,豆子一般的小眼睛四下亂轉,轉了一會兒,它衝著白狼叫喚:“桀桀,桀桀。”
白狼也看著它,似是想表達什麼,但已經沒有力氣,倦怠的閉了眼睛。
黑色鳥兒站在鍾馗頭氣得跳腳,又叫喚:“桀桀,桀桀桀。”
下頭的三人看白狼已經昏迷,再瞧紀老也快撐不住了,三人不願再與個野鳥周旋,對視一眼,道:“先走!”
外面的雨還在下,三人先扶著虛弱的老人了馬車,又回來拖走龐大的白狼,黑色鳥兒看著他們一番動作,沒再出手攻擊。
可在白狼被提馬車後邊時,雨夜的天空,突然傳來一道鷹鳴。
“咕咕,咕咕咕……”
同一時間,一直安分的黑鳥,又從天飛下來,這回直奔的是農夫,趁著對方沒反應過來,尖銳的嘴角,釘子似的專往人頭臉扎!
然後,一隻成人大小的老鷹也俯衝下來,老鷹伶俐鋒芒的尖爪,直抓獵戶的頭顱,一個爪子,在獵戶頭留下三個傷口,頭皮抓破。
“啊啊啊啊……”農夫叫的慘絕人寰。
“啊啊啊啊……”獵戶喊得撕心裂肺。
沒再被攻擊的肖習正忙掏出匕首,想朝這攻擊人的兩隻鳥刺去,可鳥兒靈敏,哪裡是他能刺的,黑鳥更是囂張,把農夫啄夠了,直接調轉槍頭,又往肖習正臉扎。
肖習正手裡的匕首捏不住了,哐噹一聲掉在地,他要撿的時候,黑鳥已先他一步,把匕首叼走,咻的一下飛走了。
“媽的,哪來的毛畜生!”肖習正狠罵一聲,臉鮮血淋淋,皆是被黑鳥啄出來的,他怒心頭,再看身邊的同伴,他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更是氣憤。
這時,大雨越發傾盆而下,雨霧,一道閃電劈下,將他們正前面鍾馗廟的招牌,晃得耀眼奪目。
鍾馗廟,鍾馗,凶神,掌人間生死福澤,擅降妖伏魔,匡扶正義。
肖習正忍不住有點抖,捏著拳頭自言自語:“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