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容稜沐浴結束,在男人在帶著水漬,站起身時,柳蔚很有經驗的轉開頭,假裝去拿衣服,實則避開與他到現在還昂揚的那處的對視。
但柳蔚錯估了時間,也錯估了浴桶與衣服的距離,所以等柳蔚拿了衣服後,還是對上了男人的那處。
柳蔚有些惱怒:“你就不能讓它軟下來?”
直挺挺,扎眼。
容稜盯著柳蔚的臉,不知該哭該笑,只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道:“此處,唯有你能讓它軟。”
柳蔚磨牙:“男子自瀆之法,你不會?”
容稜表情微妙:“你要看我自瀆?”
“容稜,你還傷著!”柳蔚覺得男人言辭繞繞彎彎的,分明是在戲弄自己,而她明明不是那個意思,他非要曲解。
卻不想,柳蔚這失控的叫了一聲,卻被容稜皺眉輕斥:“小聲些,莫驚了孩子。”
還成她的不對了……
柳蔚氣的呼吸都不平了。
看著柳蔚有苦難言的摸樣,容稜緊繃了一整夜的心情,終於平緩了下來,天知道,他認為柳蔚有可能遇害時,有多緊張,回來看到柳蔚安然無恙時,又有多慶幸。
容稜覺得,自己怕是真的完了,曾經,他為擺脫那位九五之尊的控制,付出了多少心血,如今,他卻心甘情願的,自願將整顆心,整個人,再次為人所控。
而偏偏,這種自討苦吃,自尋死路的行為,他還樂此不疲。
自己,怕是當真瘋了。
為容稜將身上傷痕一一包紮,等到把人包好了,柳蔚發現,容稜身上已經沒幾塊地方能看到正常面板了。
柳蔚沉默了一下,突然說:“早知道整個人給你裹了算了,這補丁打的,也省不了多少繃帶。”
容稜不知說柳蔚什麼好,若是真將自己整個人都包裹起來,怕是他連動彈都困難了。
況且,有些地方,他是覺得沒有需要包紮的必要,只是輕傷,過兩日自己個兒結痂便好了,實則無須小題大做。
而將其他小地方處理好後,最後剩下最麻煩的一塊,還需要處理。
而這裡,柳蔚卻不敢大意了。
“真的不疼?”柳蔚皺眉,剪掉容稜胸口一塊腐肉,那腐肉有拇指大小。
柳蔚剪下來,並未將其丟掉,而是放在了封閉的小瓷瓶裡,打算明日研究一番,但願能確定這些爛肉中殘餘的藥用成分,跟葉元良的屍體上一致,這也算一個鐵板釘釘的證據。
連續剪了好幾塊,其中兩塊肉,剪下來時,還流了血,柳蔚問容稜,容稜卻搖頭,說沒感覺。
看來這藥裡,還帶著麻藥成分,能催眠人的五感。
若是普通人也就罷了,容稜自小習武,五感敏銳,竟也無法靠著意志力破解,可見,鍾自羽用藥之高深。
到底是活人身上的爛肉,只要將腐爛的部分剪掉,清理掉殘渣,便算是好了。
而等到柳蔚清理完,就看到,容稜的胸口滿是鮮血,而面板上,明顯有兩三個坑,是真的失去皮肉的那種坑。
看了一會兒,柳蔚就忍著心痛自顧自的說:“不怕,會長回來,頂多留點疤,我不嫌棄。”
年輕人的新陳代謝快,只要調理得當,這些肉,很快就能補回來,但重長的過程,或許是又癢又疼,倍感煎熬。
這些,對容稜來說卻不算什麼。
非人的武藝,伴隨的,便是年少時非人的地獄訓練,所以,現在這些小苦頭,容稜不放在心上。
但聽到柳蔚如此信誓旦旦的說,她不嫌棄,他卻忍不住想笑,片刻,他忍住笑,煞有其事的嗯了一聲,道:“多謝。”
他如此特意的道謝,令柳蔚一愣,然後側眸看他一眼,認定此人是故意的。
將容稜整理妥當,柳蔚看看已經被佔滿的大床,猶豫一下,道:“你得回房去睡。”
小黎珍珠今天是關鍵時刻,柳蔚要守夜,而這房間已經沒了容稜的住處,所以只能將人攆走。
卻不想,容稜並未走,只是回到房間,拿了自己的床褥被套過來,撲在地上,便要歇息。
柳蔚皺了皺眉:“你身上有不輕的傷,地上寒涼,不可……”
容稜沒所謂的將柳蔚一拉,柳蔚怕傷到他,不敢反抗,就這麼被他拉到地上,跌落他身旁。
柳蔚立刻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檢視是否碰到了他傷口。
容稜任柳蔚摸索檢視,半晌才道:“一起睡。”
柳蔚有些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