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落在地上的粉末。
“這裡頭有毒素,你隨便碰,想死不成?”柳蔚將他拉起來,不讓他撿,同時語氣嚴厲;“我不知這東西是誰做的,但將此危險物隨意交給個孩子,我很想知道,對方是怎麼想的。”
紀冰狠狠的瞪著她,咬著牙說:“我不會中毒,這萬心散從調製配方,到煉製過程,我一直都在,就連罌粟殼都是我親手磨的,若有事,早就……”
他話音未落,柳蔚已抓著少年的手,強行為他診脈。
脈象正常,脈息穩健,似乎真的沒有中毒跡象?
但小孩抵抗力弱,毒素的潛伏期又長,柳蔚沒有急著下定論,而是又抓住少年的另一隻手,越發深入的尋脈。
在探尋的過程中,她順便摸清了少年的內息運轉方式,同時也知曉了對方五感功法的具體行脈步驟。
是自己沒見過的一種功法,看行脈路線,的確與中原武藝大相逕庭。
“你……”
柳蔚開口正要說什麼,少年卻猛地反應過來,一下抽回自己的手,將手背在身後,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俊逸青年。
柳蔚道:“你無須太過緊張,我對你的事,沒有興趣,只要確定你與兇手無關,你的秘密,我不會探究。”
她說著,知曉少年對自己抗拒極深,也懶得與其爭辯,直接道:“大門就在那兒,走吧。”
少年沒有走,而是站在原地繼續看著她。
柳蔚回到木板床後面,戴回手套,握著解剖刀在木海身上切割。
紀冰站在原地,看著對方將那男人的鼻子切下來,被唬得臉色蒼白:“你,你是在,幹什麼?”
柳蔚頭也沒抬,淡淡的道:“確定他面部是否還有假體。”
紀冰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再次沉默下來。
柳蔚把木海的鼻子割了,把木天的耳朵割了,再把木地的頭割了,拿著這些零碎的器官,她找了個小袋子,裝起來,打算讓人寄回曲江府,用這三樣東西,祭那枉死的祖孫三人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