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玥狠狠皺了皺眉,不與其辯解,挪開一些,離這人遠點。
雲織夢呵呵一笑,心很大的又抓著自己的空碗,趁空往裡面夾幾塊肉排,再次站回來,一口一口吃的津津有味。
而客棧小二和掌櫃的卻已經急上火了,眼看著這兩位大爺越打越不收手,其它客人剛開始還只是躲避,現在卻已經紛紛結賬走了,他們幾次想靠近勸阻,但都無能為力。
小二咬咬牙,知道其兩位的身份他們都不能招惹,便主動提議,要去衙門找人來幫忙。
掌櫃的無濟於事,只能讓小二速去速回!
小二出了客棧,一路往衙門方向跑,跑到大街上,行色匆匆時,突然停住步伐,猛地站住。
小二茫然的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隨即抓抓頭,含糊的嘟噥一句:“看錯了?”
方才他跑過去的時候,分明感覺旁邊有個面熟之人走過,但等他再細看那人是誰時,對方卻已經消失。
小二眨眨眼,確定自己怕是當真看錯了,也就不管了,著急忙慌的繼續往衙門去。
而在此之後的一炷香時辰,還在啃肉排的雲織夢,突然目光一凜,將吃了一半的碗筷放下!
身子一轉,跑出客棧!
客棧外是大街,這個時候,正是收檔的時候,街上的小販,都在收拾東西,看起來人來人往,大都來去匆匆。
雲織夢的視線,在人群中穿梭數次,卻一無所獲,她蹙蹙眉,眸色沉了下來。
這時,身後有人說話:“是他?”
雲織夢迴頭一看,是容稜追出來了。
雲織夢面色微沉,點頭:“應該是,我感覺到他的目光,就在這個方向,但是現在……已經走了。”
容稜未說話,方才他與柳蔚也同時心有所動,但想到鍾自羽的武藝,容稜便強行留下柳蔚,自己率先追出來,現在柳蔚多半已被容溯纏住,只有此刻,他方才覺得,容溯還有點用處。
客棧裡,果然,柳蔚想走,但容溯卻牢牢拉住柳蔚的手,語氣堅定的道:“我送你回去。”
柳蔚冷下聲音:“放手!”傷自己兒子的兇手近在眼前,她哪裡還有心思與容溯虛以為蛇。
柳蔚的態度驟然改變,容溯有些憤怒,認定柳蔚是心繫容稜,表情十分難看,竟是不管不顧,偏要送柳蔚。
頗有些你不痛快,我便要你更不痛快的意思。
柳蔚覺的他煩死了,但總不能說實話,更不能表明自己身份施展武功,最後只能乾著急,心中祈禱容稜能將人抓住,更擔心容稜會否再受傷。
還好,雲織夢也追出去了,兩個人,好歹比一個人有把握。
不對,雲織夢之前便不願透露鍾自羽身份,經過柳蔚鑑定,雲織夢雖不是鍾自羽同黨,但也未必會真心抓鍾自羽,若是雲織夢稍微從中作梗,那容稜豈非更危險?
柳蔚越想越坐不住,正要索性使上一招,假裝蠻力,將容溯震開,容溯卻轉瞬便將她兩隻手都按住,捏在一起,拉著她走。
這是送女孩子回家該有的動作嗎?你這不是綁架嗎!
柳蔚氣的一肚子火,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
一路上被容溯拉拽著,臨出客棧門前,柳蔚清晰的看到掌櫃的鬆了口氣,而柳玥則憤恨的瞪著自己,那眸中的惱意,幾乎毫不掩飾。
出了客棧,柳蔚環顧四周,沒看見鍾自羽,也沒看見容稜與雲織夢。
柳蔚咬緊唇瓣,眼神焦急,而容溯似乎忍無可忍,突然一把捏住她的肩膀,那八成的力道,承載著怒火,幾乎將柳蔚肩胛骨捏碎。
柳蔚悶哼一聲看向他。
容溯冷冷的道:“你便如此想他?哪怕他已將你置之不顧?”
柳蔚吐了口氣,眉頭緊皺:“七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但我想做什麼,想要什麼,我很清楚。”
“你的清楚,就是讓你放棄尊嚴,甘心為那種男人所有?”容溯一臉不解:“我很好奇,你當初的倔強去哪兒了?敢逃我的親,卻對三哥死心塌地?你倒是說說,三哥比我,好在哪兒?”
柳蔚不怕直言:“好在人數。”
容溯皺著眉。
柳蔚道:“若是我未記錯,五年前,在我將嫁你之時,你是有十數妻妾?雖說沒有正妃,側妃也懸空,卻是有鶯燕無數,我若嫁你,便是與十來個人搶你的十數分之一,我們這樣算,一天十二個時辰,你寢睡四個時辰,上朝兩個時辰,與門下商議朝政,與友人共邀外出便算三個時辰,十二減九,